那兩人就這樣交談著,直到上次中暑的阮嬸跑來衛生所送東西感謝阮曉晗。
阮曉晗正推辭著。
許盛夏突然開口:“這位大嬸,你也不用感謝她,上次她都沒給你用對藥,甚至可以說是耽誤了你的病情你知道嗎?”
阮嬸一驚:“妹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許盛夏昂起頭,十分自信:“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是常發性過敏導致的休克,應該服用***來中和你體內的抗體才對。”
“真的嗎?”阮嬸迷茫地去看阮曉晗
阮曉晗皺眉反駁:“***并不適用于阮嬸,阮嬸心腎功能弱,受不住藥力。”
正是因為這個后遺癥,所以她才一直沒有給阮嬸開。
她的話真心實意,許盛夏卻輕笑一聲反駁她:“什么受不住藥力?這是什么老掉牙的說法?阮同志,你不懂就不要裝懂。”
阮曉晗瞬間臉色一沉,她聽出了許盛夏笑聲里的輕蔑。
是,原本的‘阮曉晗’的確只是個接受了半年醫學教育就來到鄉村支援的‘赤腳大夫’。
可這也不代表許盛夏就能鄙視她。
在這個70年代,在這個連感冒都能死人的年代,每一個主動下鄉行醫的赤腳大夫,都是值得尊敬的!
阮曉晗冷著臉反駁:“不懂裝懂這句話,我原樣返回給你,***不能給嚴重高血壓患者、孕婦、以及心腎功能不全者這句話是寫在世界衛生組織基本藥物清單里的!”
“你!”許盛夏臉色頓時又青又白。
她看看阮嬸,又看看阮曉晗,最后委屈地看了一眼裴昭馳,就一言不發的沖出了衛生所。
“盛夏。”裴昭馳立即起身追了出去。
只是在出門時,他又轉頭看向阮曉晗,語氣冷漠的開口:“賣弄不知道從哪看來的這點東西你很驕傲嗎?”
阮曉晗霎時渾身一僵。
明明是許盛夏先挑起事端,奚落她不成才落荒而逃,裴昭馳卻說是她賣弄知識。
看著裴昭馳離開的背影,阮曉晗只覺渾身血液都在此刻凝結。
……
送走阮嬸后,阮曉晗很快恢復了心情,拿起背簍上山采藥。
赤腳大夫可以說是華夏最早的中西醫合流大夫,在這個缺醫少藥的年代,阮曉晗這個前世標準的臨床醫學生,也成了個半中醫了。
采了藥,她先去了一趟知青院送解暑藥。
這兩年高考重開,沒有返鄉的知青們只剩下寥寥幾個。
知青們正圍在一起在學習,正激烈地討論一道題,阮曉晗看了看,心中也算了算,隨后說了一個數字。
知青們一驚,連忙又重新算了一遍,發現答案居然是對的。
所有人頓時都驚訝的看著阮曉晗:“阮大夫,你好厲害,你怎么會算得這么準的?”
阮曉晗笑了笑:“以前學過。”
穿書前,她好歹是正統高考出來的醫科大學生,只不過還沒畢業就不幸穿了。
大家點點頭,隨即立即有人提議:“阮大夫,你這水平可以參加高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