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清的行為還有我的影子,只是她不再愛我了。
只有眼前這座我們住了多年的房子告訴我。
那些相愛的過去,是真實存在的。
我忍下心中的酸澀,在地毯下摸出鑰匙,準備進房換雙拖鞋。
保姆劉姨突然大聲指責我。
“梁先生你這是干什么?地磚上都是你的泥腳印,能不能關心下我們打掃衛生的死活?”
劉姨是我從老家聘請過來的保姆,她一開始很是感激我。
沒想到,入獄四年半,變心的不止程慕清。
我無視劉姨,拿起雙拖鞋。
劉姨又驚呼:“梁先生你又不懂規矩了,這雙拖鞋是給客人穿得!”
我正要發火,劉姨跑回去,給我拿來一雙我的舊鞋子,還有兩個紅塑料袋充當鞋套。
她像長輩一樣拍我的背。
“梁先生,你別生我氣,誰給我發工資,我得按誰的吩咐辦事對不對?”
“你的東西,太太已經都讓我收拾到雜物間了,快點帶著那堆垃圾搬出去吧。”
我搖搖頭,來到雜物間。
昂貴的手表和定制西裝胡亂地堆在地上,反而一塵不染的玻璃櫥柜最上方,擺放著一個鞋盒子。
我連忙小心翼翼的拿下來,卻看到剪成碎片的布鞋,鞋面上被燒出幾個洞,還留著煙灰的痕跡。
當我捧著鞋盒出來,溫馨的一家四口回來了。
見我臉色不好看,程慕清上前摸了摸我的額頭。
“沒發燒,氣色怎么這么差,讓劉姨等會給你熬雞湯補補。”
“我剛跟懷仁商量了,我們畢竟相識這么多年,你可以繼續住在我們家里,不會趕你出去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