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想上使臣的車,太監(jiān)一鞭子揮過來。
我側(cè)身躲過,使臣臉色一僵,變得陰郁起來。
“徐小姐來匈奴幾年竟然這都不記得了,看來我要好好讓你回憶回憶?!?/p>
“你來的時候可是跪在鐵籠里一路***來的,這可不是你該坐的地方。”
我抬眸望向車隊后的鐵籠子。
邊境苦寒,鐵籠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冰得能凍住人。
陽光下冒著森森寒氣。
聽說徐清婉被送來匈奴時是比這更冷的12月。
她就這樣穿著單薄的衣裳,跪在鐵籠子里,一路吹著風(fēng)雪。
可她明明最怕冷,冬天她房里要燒好幾個炭盆。
使臣見我呆愣,以為我怕了。
“哼,皇妃娘娘仁慈,讓你這個千人騎萬人玩的***回國。”
他將一卷字丟給我,“一路上你便用血來為娘娘祈福吧?!?/p>
我手腕攥緊,只一瞬間,蠱蟲便進入他的大腦控制了他的神經(jīng)。
他目光一下子變得呆滯,我坐上馬車。
經(jīng)過路上一個多月的顛簸,我終于來到京城。
剛進城門,一個臭雞蛋便丟進車縫。
緊接著的是爛菜葉和石子。
周圍百姓喧鬧,議論聲不絕于耳。
“她怎么沒死在匈奴那,竟還有臉回來。”
“我們的臉都要被她丟光了?!?/p>
“真惡心,據(jù)說她在匈奴就是軍妓,睡在羊圈里,誰來都能上。”
“哼,說不定她樂在其中呢,誰叫她去勾引匈奴王的,水性楊花的***,我打死她?!?/p>
頂著一路的罵聲,我身上沾著幾片爛菜葉,終于來到了三皇子府。
季薇薇看見我坐在馬車上,臉上變得難看起來,瞪了旁邊的使臣一眼。
可惜,這個使臣早就腦死亡了。
我呆愣地走下馬車,季薇薇上前一步假裝扶我。
卻連碰都沒碰到我就“哎呀”一聲向后倒去。
蕭景澤連忙上前扶住她,眼神冰冷:
“徐清婉,你怎么這么惡毒,薇薇不嫌棄你臟去扶你,你竟然還敢推她!”
懷中的季薇薇看向我的眼中有得意之色,卻故作可憐:
“姐姐不是故意的,她肯定還怨我搶走了你,我不怪姐姐的?!?/p>
她撫摸上小腹,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但是我剛才突然好慌,我肚子里還懷著蕭哥哥的孩子,我怕孩子出事了……”
蕭景澤被這一番挑撥,眸色更深。
***巴巴地辯解:
“我沒有?!?/p>
他厲色道:
“還狡辯,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大家可都看著你呢,不是你推的是誰”
百姓也紛紛應(yīng)和:
“就是她推的,我親眼看見的?!?/p>
我催下眸子,看見了嗎姐姐。
這就是你愛的百姓,每年不顧寒冷也要布粥救助的百姓。
“你若是還想進王府的門,就在這跪滿十個時辰。”
他冷冷甩下一句話,便摟著季薇薇頭也不回地走進去。
大門「砰」地一身關(guān)上。
要復(fù)仇,我就得進王府。
這里的每一個欺辱過姐姐的人,都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