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掛斷,手機又響個不停。
掛斷十幾次后我煩了,把盧珊拉黑刪除。
結婚三年我對她百依百順,這還是我第一次不接她電話。
“寧成奕先生,您預約的結婚周年紀念照套餐,攝影師已經準備好了,您太太快到了嗎?”
我看了眼衣架上熨燙好的白色紗裙,
“她不會來了,給我換成慶祝單身主題吧?!?/p>
無視化妝師同情的目光,我看向不斷震動的手機。
實習生周子軒在工作群@所有人,
“今天發的朋友圈是在玩梗,大家千萬不要誤會!”
這解釋,分明就是炫耀。
我冷笑一聲。
緊接著,盧珊附和,
“小軒不用解釋,大家都看得出你在開玩笑,只有那種小心眼才會誤會。”
老板帶頭撐腰,那些同事紛紛站隊,表現忠心,
“是啊,我們都能看出你在玩梗,不用專門解釋?!?/p>
“你直接跟某人解釋就行了,咱們群里就一個開不起玩笑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領導偏心周子軒。
所以,同事們哪怕知道我是受害者,也在群里順著話踩我一腳巴結周子軒。
就連我一手提拔的幾個骨干,也毫無底線地舔著他。
誰讓盧總是公司的創始人,周子軒是盧總的心肝寶貝呢。
而我這個陪盧珊白手起家的丈夫,只是一個自作多情的戀愛腦呢。
我把手機倒扣在桌上,不想再看那些職場油子拍馬屁。
可我剛拍幾張照,小張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語氣焦灼,
“奕哥,遠峰定制防火墻的代碼怎么搞的,全是bug根本跑不通,客戶都找到公司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