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董莉莉的以前的朋友圈。
我在里面看到了我婚后所有的畫,都變成了她的作品。
不僅如此,五年前,就在我沒了***,最傷心消沉的那段時間,董莉莉曬出了她和謝興堯在賭城教堂的婚禮。
配文:雖然因為某些討厭的人不能在國內辦中式,但能穿著婚紗嫁給相愛的人,依舊很幸福。寶寶,爸爸媽媽期待七個月后和你們見面的一天。
如果沒記錯,當時謝興堯是說公司在國外的業務出了問題,必須得他親自去處理。
他紅著眼眶,說我難過的日子卻不能陪著我,很自責。
原來不是公司出了問題,而是要去完成娶妻生子的人生大事啊。
對比之后董莉莉大肚子的每月產假日期,果然都是謝興堯出差的日子。
他捧著她的孕肚單膝跪地親吻;他抱著剛出生的孩子滿眼慈父的溫柔;他們一家四口幸福的拍照,跟謝家長輩一家七口的全家福……
一張又一張。
就說這些年謝家人怎么不再逼著他和我離婚再娶,怎么不再罵我是下不了蛋的母雞。
哈,真可笑啊,我因為他們一輩子都不能再做母親,可他們卻一家七口幸福又圓滿!
轉到和謝鳴謙的聊天框,我把所有畫的照片發了過去:幫我個忙,查查每幅畫的買家,然后……
謝鳴謙秒回:收到!但有個問題,沒聽說你和謝興堯離婚啊,你怎么嫁我?
沒離婚?呵,早離了。
沒理會謝鳴謙。
我關掉手機,深吸口氣壓下心底的酸澀和憤恨,我環顧著這個我和他生活了五年的家。
陽臺、沙發、梳妝臺、衛生間……原本每一處都透著恩愛情誼的地方,此刻卻諷刺無比。
我起身,把這些年所有見證過我們感情的東西,照片、書信、禮物……
全都扔進盆子里點燃。
看著明明滅滅的火光,我取下手上的婚戒,丟了進去。
當晚,謝興堯進門,變魔術似的拿出一張支票給我。
“寧寧,恭喜你,賣出了人生中的第一幅畫!”
低頭看著面額兩千的支票,我笑出了聲,“真多啊!”
董莉莉說的那場拍賣會,所有拍品起拍價最低起拍價都有十萬,可謝興堯只舍得用五十分之一來打發我。
“你是新人,還是賣出的第一幅畫,我也沒想到能賣兩千。”
“為了有儀式感,我特意給你要的支票!怎么樣,開心嗎?”謝興堯抱住我,下巴寵溺地抵著我的額頭。
我聞著他身上似有若無的香水味,諷笑:“嗯。”
想到董莉莉朋友圈說第二天要在謝家老宅給雙胞胎過生日,我狀似無意問,“對了,我爺爺送我的軍功章是在老宅的保險柜吧?”
“我有點事兒要用一下,明天你有空陪我回去拿嗎?”
謝興堯輕笑一聲:“大熱天的我可舍不得你辛苦到處跑。等我下班后順路過去一趟給你拿過來。”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行,那你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