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臉，在瞬間褪盡了所有血色，變得慘白如紙。
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眼睛里盛滿了驚恐和屈辱。
她死死地咬著下唇。
“你胡說！我根本沒有！”
隔壁大姨發出一聲刺耳的冷笑，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我女兒的鼻子，眼神里滿是惡毒的快意。
“誰信你這個小***的話？我兒子可是親眼看見你勾引他了！”
她話音剛落，她那個肥胖的兒子就慢悠悠地從門外擠了進來。
聽到他媽的話，他才懶洋洋地抬起頭，肆無忌憚地，帶著淫邪的目光，一寸寸落在我女兒的身上。
“沒錯。”
“她經常穿得特別少在我面前晃悠，不是勾引我是什么？”
我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
我的女兒，我從小捧在手心里，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的女兒，此刻卻要站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這兩個畜生潑上骯臟的污水。
她的眼眶里已經蓄滿了淚水，一副委屈又無助的樣子，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你放屁！”
“信不信我再報警，把你們關進去十天半個月的，讓你們再胡說八道！”
聽到“報警”兩個字，隔壁大姨的眼神閃躲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梗起了脖子，擺出一副更加蠻不講理的姿態。
“報警？誰怕誰啊！”
她尖著嗓子嚷道，“上次警察就把我們教育了一頓，根本就是官官相護！你們家肯定在警察局有人，我和我兒子實話實說有什么錯？”
她越說越來勁，仿佛自己才是正義的化身。
她那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女兒，吐出了更惡毒的話。
“反正你女兒就是有臟病，不信讓她***了讓我們看看！”
“讓她***了檢查檢查，不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了！”
這句話像一顆炸雷，在人群里炸響。
我女兒的身體猛地一晃，臉色白得像要暈過去。
我徹底被激怒了，此刻什么都顧不上，只想沖上去撕爛她那張臭嘴。
就在這時，人群中，終于有鄰居看不下去，忍不住為我們開口辯駁。
“王嫂，你這人怎么這么說話？人家還是個小姑娘！你這么毀人清白，太缺德了！”
然而，大姨只是眼睛一橫，立刻將矛頭對準了他，臉上露出一種鄙夷又了然的笑容，指著他大罵。
“你算什么東西？你就是她們娘倆的客人吧？”
“怎么，是不是她們把你伺候舒服了，你就站出來替她們說話了？”
“大家快來看啊，這小***年紀不大，客人都找到家門口了！”
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一陣吸氣聲。
男人被這話噎得滿臉通紅，氣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周圍原本還帶著幾分同情的鄰居們，此刻看我們的眼神有些詭異起來。
毀掉一個人，原來這么簡單。
只需要幾句毫無根據的污蔑，就能將我女兒的所有努力、所有優秀，全都抹殺干凈。
我看向那兩位招生辦的老師。
他們臉上的表情已經從最初的錯愕，變成了凝重和為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