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刺耳的布料撕裂聲，像一把滾燙的尖刀，狠狠扎進了我的心臟。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一種從未有過的力量從我身體最深處炸開。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竟然從男人的懷里掙脫開來。
我瘋了一樣沖過去，一把將女兒緊緊摟在懷里。
她的身體冰冷，站在原地發抖。
我飛快地脫下自己的外套，用盡所有力氣將她包裹起來，試圖隔絕那些如同實質般黏膩惡心的視線。
“你干什么！”我回過頭，雙眼赤紅地瞪著那個大姨。
“你這是在犯罪！”
大姨被我此刻的樣子嚇得后退了半步，但隨即，她臉上的得意又重新浮現。
“犯罪？我是在為民除害！”
我不再理她，轉而望向周圍那些麻木的，甚至帶著幾分興奮的臉孔，用盡最后的力氣嘶喊：“幫我報警！”
“求求你們，幫我報警！”
但是沒有人動。
他們只是伸長了脖子，像是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熱鬧。
甚至有幾個男人，視線還肆無忌憚地在我懷里女兒的身上逡巡，那眼神，惡心得要命。
女兒的哭聲已經不成調，從最初的尖叫變成了壓抑的、絕望的抽泣，一聲聲，都像重錘砸在我的心上。
我再次抬起頭，環視著這些所謂的鄰居，一股悲涼的怒火從胸腔噴涌而出。
“你們滿意了？”
我一字一頓，視線從一張張臉上掃過。
“就因為這個瘋女人幾句毫無根據的污蔑，你們就這樣看待我的女兒嗎？”
“她才十八歲！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們就要這樣毀了她嗎？”
可是，沒有用。
我的質問像石子投入深海，沒有激起半點漣漪。
他們的臉上，依舊是那種事不關己的冷漠。
我看著懷里快要哭到昏厥的女兒，心如刀割。
我懂了。
在這里，我沒辦法為她討回公道。
我唯一的任務，就是帶她離開這個地獄。
我死死咬著牙，將所有的恨意和屈辱都吞進肚子里。
賬，可以回來再算。
但我的女兒，不能再多承受一秒鐘這樣的傷害。
我將她更緊地護在懷里，低聲說：“寶寶，我們回家，媽媽帶你回家?！?/p>
我不再看任何人，低著頭，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沖出這片人墻。
就在我摟著女兒，馬上就要邁出腳步的時候，一只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是那個大姨。
我回頭，對上她那雙閃著不懷好意光芒的三角眼。
“誰允許你們走了？”
“我還沒檢查完呢！”
她的話讓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人群中響起幾聲附和。
大姨看著眾人的反應，臉上的笑容愈發扭曲和惡毒，她提高音量，帶著滿滿的惡意。
“臟病又不長在胳膊腿上，不把她扒光了我們怎么能看清？”
我再也忍無可忍，伸手狠狠地在大姨臉上扇了一個巴掌。
“你這個畜生！你還要逼我女兒到什么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