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縫尸,一邊注意著他們的動靜。
三人使出吃奶的勁朝里推,可青銅門紋絲不動。
“要不然把三邪也叫過來,我們一起試試?”
劉宇氣喘吁吁的問道。
我在一旁聽到他這么說,連忙搖搖頭:“我的力氣也沒多大,你們仨都推不動,就算加上我,也依然沒用。”
“md。”
吳光子暗罵一聲,從包里掏出了一包炸藥,“那直接給他炸開!”
劉宇一驚:“你炸藥不是被我們拿走了嗎?你咋還有啊?剛才從水里出來,你炸藥還能用?”
“呵,小子,你小看我了,我的身上永遠不會缺少炸藥。”
“他的炸藥身上都是,而且還引用了洋人那邊的手段,防水。”張作良解釋道。
目前確實沒有其他辦法,我們商議后,也只能用上炸藥。
吳光子在青銅門上安裝上一定劑量的炸藥,我們紛紛退至安全地方后,他便引爆了炸藥。
隨著‘轟隆’一聲,地面開始震動起來,揚起一片塵埃。
我握著刀的手一顫,差點偏離方向,不過心里卻十分高興,成功了!
直至塵土散開,出現(xiàn)了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一幕。
青銅門竟然紋絲不動!
“幾千年前這破玩意竟然這么好使?”劉宇忍不住感嘆道:
“你們說,要是我把這門給運出去,是不是一輩子都吃喝不愁了?”
“前提是你得有命花。”吳光子一盆涼水澆下來。
劉宇撇了撇嘴:“你能不能算一算我們該怎么出去?”
“不能,折壽。”
“找到了!”我的一句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就在他們炸門的那功夫,我成功將尸體胃部劃開,果然不出所料,胃部有一片羊皮紙。
只不過被水泡著,上面有些字跡有點模糊。
劉宇連忙接過羊皮紙看了起來,隨后點點頭:“是同一批。”
“你能解密嗎?”
“不太行,需要很長時間才行,這個涉及的太多了,而且在里面我查不了資料。”劉宇搖了搖頭。
我讓劉宇先把羊皮紙留著,保管起來,加上這一張,我們已經(jīng)得到了三張羊皮紙
我們四人中,就只有他讀得懂上面的內(nèi)容,所以我這一提議也沒人反對。
隨后,我將尸體的傷口每一處仔細縫合好了起來,為他整理好儀容后,把他放在了角落。
尊重逝者,是縫尸匠的第一課。
其他三人聞慣了腐臭味,也不覺得有什么了。
做完這一切后,大家累得不行,背靠背坐著休息了起來。
一坐下,一股困意就朝我席卷而來,我抬頭看了看,所有人都困意十足。
張作良強撐著困意站了出來,“你們先睡吧,我守著,一會你們接替我。”
這里雖然暫時安全,可也都不能預(yù)料到突然的危險。
我們點了點頭,確定好換班的順序后,我便沉沉睡了過去。
“嘀嗒,嘀嗒......”
才睡了沒多久,我忽覺有水滴落在了我的臉上,一抹臉,我睜開了眼睛。
“我靠!”我忍不住大叫一聲,這著實把我嚇了一跳,浮尸正與我臉貼臉,大笑著看著我,他眼眶里的蛆蟲正不斷扭動著。
我連忙往后一跳,與他拉開距離,浮尸詐尸了!
“桀桀桀桀......”浮尸大笑著,嗓子中發(fā)出如鼓風(fēng)機的聲音,一步步朝我走來。
其他人呢?我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見到同伴的身影,難道他們拋下我跑了?
就在我這么想著時,頭頂忽覺一陣溫?zé)幔踔吝€帶著鐵銹味。
我一摸頭,這竟然是鮮熱的血!
頓時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測,抬頭往上看去。
只見大家被倒吊在穹頂上,他們的脖子被劃開一大個口子,血正不要命地往外流,剛才我頭上的血正是張作良的。
此刻他的胡須被血水浸濕,瞳孔早已擴散,沒了生機。
吳光子的情況也是如此。
唯一還剩一口的劉宇在我看向他的那一刻,用盡全身力氣大喊道:“跑!三邪!快跑!”
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緊迫性,這浮尸竟然詐尸騙過了我們!
心中來不及哀傷,眼見他朝我撲來,我想要逃跑,可腿仿佛灌了鉛,死死釘在原地不得動彈。
所幸我往下一蹲,這才躲過了他的飛撲。
可第二次就沒這么幸運了,他用他那近乎發(fā)白的手掌死死鉗住我的肩膀,讓我不得動彈。
他的笑容越發(fā)得逞,張著嘴巴就朝我撕咬而來。
我不明白的是,這尸體死了那么久,為什么牙齒還是這么鋒利?
看著他的牙齒,我認命般閉上了眼,想不到第一次下墓,就是團滅。
“呼!”猛然之間,我睜開了眼,原來剛才只是個夢,我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平復(fù)下來心情。
看著干凈的蒼穹,并沒有夢里上吊著的尸體。
我環(huán)顧四周,劉宇的頭依靠在我的肩膀,哈喇子流了出來。
吳光子就連睡覺都一股仙風(fēng)道骨,單手撐頭,
枕臥在地上。
令我沒想到的是,原本說好幫我們守著的張作良,這會竟也睡了過去,看來一路的奔波真是累壞他了。
只不過三人睡著時眉頭緊鎖,似乎夢見了什么不太美妙的事情。
我輕輕將劉宇的頭擺在一邊,站了起來,打算活動活動身子。
一抬頭,我傻眼了,青銅門怎么打開了?
原本我們拼盡全力也打不開的門,現(xiàn)在竟留出了一條能夠一人通過的縫!
根本不可能是我們打開的,難道有人趁我們睡著,偷偷來過這兒?
我低頭一看,只見一道濕潤的腳印從外往里不斷延伸著。
濕潤的腳印?等等,浮尸呢?
我朝角落看去,原本安靜呆在那兒的浮尸竟然不見了?
一個離奇的猜測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
在我們睡著后,浮尸自己起來推開了青銅門,走了進去,這地下濕潤的腳印就是最好的證明。
由不得多想,我連忙搖醒了正在睡覺的三人:“快醒醒!大事不妙。”
三人悠悠轉(zhuǎn)醒,在他們醒的那一刻,我清楚看見了他們眼底的恐懼。
“你們怎么了?”我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