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可知道你爺爺在這一行里有多厲害嗎?但凡有點資歷的老人誰沒聽過你爺爺的名號!
凡是李瞎子看上的墓,諒他大羅神仙也不敢搶!”
道士男此刻笑著跑到我面前說道,與之前揚言要殺掉我的模樣判若兩人。
我的心中一驚,沒想到爺爺這么厲害,在我印象里他不過是一個盜過幾個墓的小蝦米。
“看來李瞎子沒跟你提過他的本事。”胡須男說著,臉色也緩和了很多。
劉宇見狀連忙湊過來,勉強笑道:“哈哈哈,你們看這事兒鬧得,原來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他原本想緩和緩和氣氛,可壓根沒人搭理他。
道士男將線索都拿了出來,擺在桌上:“怎么?難道你們也看上了這墓?想分一羹?”
“看在你爺爺的份上,我們可以帶你們一起下墓。”
聽到兩人這般說,劉宇一下就轉頭看向了我。
這兩人一看就是盜墓老手,若有他們帶著,簡直就是事成功倍,劉宇必定擠破腦袋也想跟著去。
可他們卻是看在我爺爺的面子上,若是我不與之同行,他們根本不可能帶上一個好不相關的陌生人,更別說這陌生人還只是一個下過幾個小墓的新手。
我并沒有直接答應他們,也沒有拒絕,反而問道他們:
“你們可知西南方有什么大墓?我爺爺的死有問題。”
這個困惑早就縈繞在我的心頭,爺爺生前反復強調他要火葬,而我也根據遺囑將他送了進去,可誰料焚尸爐竟然爆炸了!
不止如此,爺爺的身體一直都很硬朗,怎么會突然虛弱了下去?請了好幾個郎中都看不出問題來,只能一直用參湯吊著命。
“西南方?這我倒是有所耳聞,這是李瞎子倒過的最后一個墓,墓的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極為兇險。
當初與李瞎子一起下墓的都是一頂一的好手,結果最后就只有李瞎子逃了出來,后來他說什么都洗手不干了,這一行再也沒有聽過他的消息。
卻是沒想到跑到這里來安度晚年了。”
我的身份仿佛一張通行證,讓胡須男對我放下了警惕。
看來我爺爺的死一定與那墓有關,我一定要去那兒查明真相。
再退一步說,這羊皮紙上還記錄著我的生辰八字,說不定我早就被人盯上了,跟著他們話也有機會調查出這八字之謎。
而我只是一個空有一些理論,沒有實戰經驗的菜雞,現在鍛煉的機會就擺在我的面前,不免讓我有些心動。
“我如果跟著你們,你們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李瞎子早期對我們有恩,我們這條命就是他救的,若是你要下墓,我倆必會保住你的性命。”
怪不得他們一下子就變得這么隨和,原來有著這么大的恩情,爺爺,難道這一切都是你為我鋪的路?
胡須男的實力我也算瞧見了,道士男目前雖然未展現出什么本事,但跟在胡須男身邊一定也不弱。
想到這兒,我一口答應了他們,“好,我們一起下墓。”
“yes!”我們四人中最高興的就屬劉宇,嘴里冒了一句不知從哪里學來的洋文,就連腿上的傷看起來也不疼了。
“反正你們也知道線索,我們合作正好,不過......”胡須男話風一轉,我和劉宇瞬間精神了起來。
“不過我們囊中羞澀,一些設備恐怕需要你們準備。”
“放心!”劉宇連忙拍拍胸脯保證道:“我這里裝備齊全,就連洋人制作手電筒頭燈啥的,我都收了好幾個,就是為了這一刻。”
好家伙,看來劉宇賊心不死啊,連裝備都準備齊全了。
接下來雙方都放松了警惕,愉快地聊了其他,畫風竟一時有些奇怪。
從他們的口中我了解到了他們的名字,胡須男名張作良,而道士男名為吳光子,兩人都在道上有些小名氣。
“那你為什么一直穿著道袍啊?”
熟絡起來后,劉宇忍不住問道,可道士男卻突然停住了話頭,不再吭聲。
“他啊,是搬山道人派,只不過做錯了事兒,跑出了門派。”
搬山道人,這個我清楚,他們這一派出現于秦漢時期,興盛于前朝(清代),用道士束裝來掩蓋自己的身份。
擅長破解機關,采用暴力手段,例如炸藥破開大墓,通常被其他門派排斥。
張作良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和劉宇也不好再接著問下去。
“那你呢?屬于什么派別?”我問道。
“我?”張作良指了指自己,笑道:“無門無派,散人一個!”
“你們若是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去湖北荊州。”
我沒等我回答,劉宇便搶先說道:“準備好了,我們早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出發!”
我連忙拉住劉宇耳語:
“你急什么,咱們連羊皮紙上的秘密都沒有解讀出來,現在就走為時過早!”
“三邪,你就不怕被人搶先一步嗎,再說了,這羊皮紙上的內容太過于復雜,你就算給我一年我也解不出來,倒不如咱們走一步看一步。”
劉宇說得也在理,我嘆了口氣,便也同意了。
劉宇連忙回鋪子將四人需要的工具全部裝上,而我也將這開了十幾年的鋪子暫時關門休業,我們也踏上了盜墓之旅。
不過在我們都沒注意的角落里,一個衛兵正急匆匆地朝著大帥府跑去。
從上海到湖北我們趕了兩天水路,一天陸路,這才到達了目的地。
在這三天里,我們與他倆也熟悉了起來,張作良看起來并不像表面那般兇狠,他竟然還會為我們燒火做飯。
而吳光子則是有些神神叨叨的,嘴里總是念叨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真言,他講告訴我們這個是修行。
從他們的口中,我們也了解到了吳文峰交給我縫合尸體的身份,竟是他倆的同伴。
據張作良所說,他之前接了個單子,與四個人一起下那個墓,可沒成想那墓過于兇險,所有人竟然都折在了里面。
他倆本想過去為他收尸,沒成想尸體先一步被吳文峰的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