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周遠敲響門叫我出去吃飯。
一出房門我便看見白思思穿著我送給周遠的生日禮物,我親手定制的黑襯衣,衣領寬松鎖骨露,周遠看向她的眼神并不清白。
白思思看見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一副委屈的表情:“蕓蕓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介意我穿啊遠的衣服,我和阿遠自小一起長大,用對方的東西習慣了,也沒有那么多顧忌,我馬上.....”
她說完就要解紐扣,周遠連忙制止,接著疾言厲色對我說:“我和思思像親兄妹一樣,我的就是她的,她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張蕓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氣,一件衣服也值得你計較。”
周遠這些話還是讓我的心沉了沉,多年的朝夕相處抵不過別人的一句話。
我面無表情來到餐廳坐下。
他們挨著坐在一起,旁若無人一樣互相夾菜,喂食。
我忍受不了,狠狠把碗放在桌面上。
白思思似被嚇到了,瞬間靠在周遠的懷里紅了眼眶。
周遠怒了,冷著臉罵我,“張蕓蕓,吃個飯你發什么瘋,那么大聲干嘛,都嚇到思思了。”
“你們真讓人惡心。”
話音剛落,他的怒氣瞬間被點著。他猛地拿起桌面上的玻璃杯往桌面一砸。
“張蕓蕓,你思想怎么那么齷齪。不想吃就給我滾。”
桌面上破碎的玻璃杯如同我此刻的心。
我自嘲一笑,放下筷子直接回房去。
門外白思思抽泣起來:“啊遠,不要因為我和蕓蕓姐吵架。我還是搬出去吧。”
“我不想因為我影響了你們夫妻的感情。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把這里當成我的家,我以為我們可以像從前一樣。”
白思思是周立的青梅,他怎么會舍得看她傷心。
果然下一秒周遠充滿憐惜的聲音響起:“思思,不關你的事,你別亂想,我怎么放心得下讓你一個人在外面住。”
“你別管張蕓蕓,她媽媽不在,誰知道她抽什么瘋。”
不一會兩人的嬉笑聲響起。
房內的我心中蔓延出一股錐心刺骨般的疼痛。
我戴上耳機,杜絕所有的嘈雜。
清晨周遠氣沖沖把我從床上拽起來,睡眼朦朧的我被周遠突如其來的舉動嚇懵了。
只見他滿臉的怒氣,“張蕓蕓,你為什么不把桌面上打碎的玻璃打掃干凈,害思思傷了手。你知不知道今天思思要參加比賽。”
周遠的責罵聲讓我瞬間清醒,見我不說話,后面跟著進來的白思思弱弱開口,“啊遠,算了,蕓蕓姐肯定不是故意忘記的。”
“我的手已經受傷了,比賽參加不了沒關系,只是我這段時間不能拉小提琴給你聽了。”
周遠聞言氣更甚,“你這個毒婦,思思那么善良,你為什么要傷害她,趕緊給我起來給思思道歉。”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我拽下床。
毫無防備的我重重摔倒在地。
“蕓蕓姐,你沒事吧,啊遠,你怎么能這樣兇蕓蕓姐。”
白思思雙手捉住我的手臂,用力把我扯起來。
未等我站穩,她便向身后倒去,正好撞到旁邊的桌子上。
“好疼。”白思思神情痛苦。
周遠連忙過去扶著白思思,“思思,你沒事吧。”
隨后轉頭狠狠瞪著我,怒吼:“張蕓蕓,***瘋了嗎?思思好心扶你起來,你為什么要推思思。”
此刻我對周遠的話充耳不聞,我目光落在地上玻璃框已經四分五裂的媽媽照片上。只覺得血氣在上涌,我悲憤地道:“都給我滾。”
許是被我的神情嚇到了,周遠神情復雜看了我一眼,扶著白思思出去了。
我的眼淚一點一點落在照片上,難掩心底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