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難過的,畢竟上輩子一日夫妻百日恩。
可我只是松了一口氣。
幸好,幸好他也后悔了。
那接下來我們各走各的路,互不相欠。
我整理了思緒,抬眸,看向杜倩兒:
「杜小姐若是如此想,那裴婉無話可說,但家妹,杜小姐動不得。」
杜倩兒何時被人這般落了面子過,還是在仰慕的霍家大少面前,她面色一獰,抬起另外一只手:
「我看你還敢不敢和我頂嘴!」
那一巴掌快得讓人反應(yīng)不過來。
可對習(xí)武之人來說卻不過慢動作。
霍硯下意識地想要上前。
但腦海中閃現(xiàn)上一世與我出走的日子,又看著我的背影。
突然地,他咬了咬牙。
止住了。
而我不退不讓。
定定看著那巴掌落下。
也是此時。
「杜小姐——」
一個聲音這時響起,杜倩兒動作停住。
來者走出人群,笑意盈盈,連語氣也格外熱絡(luò):
「可是有什么趣事兒?怎么都堵在一塊兒了?」
正是這次賞花宴的主人——丞相夫人。
主人來了,杜倩兒若真動手,那可就是砸場子了。
她能瞧不起裴家,但卻不能得罪丞相府。
誰讓杜家之所以這么風(fēng)光,全靠丞相府幫襯提拔,杜尚書為丞相曾經(jīng)的門生呢?
可還沒等她想到說法,我已經(jīng)笑著回:
「的確是趣事兒,杜小姐與我一見如故,鬧著玩兒呢。」
貴女間的爭端被輕飄飄揭過定論為打鬧,杜倩兒不能反駁,只能暗暗甩開我的手。
我依舊面不改色,朝丞相夫人行了一禮:
「裴婉見過夫人。」
后者將一切看在眼里,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
「原是如此,你該是裴大人家的孩子吧?」
「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