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玉怎么還不回來?她該不會是跑了吧?”
何雪晴站在堂屋門口,伸長脖子往外張望。
中午是宋文斌下廚做飯,可他廚藝不精,做的菜太難吃了。
這會兒都晚上六點鐘了,別人家屋頂都升起炊煙了,就他們宋家還是冷鍋冷灶。
宋文斌臉色黑沉,冷哼一聲:“跑?她身無分文,也沒介紹信,上哪跑?除非跟別的野男人私奔,她敢嗎?”
這周紅玉才撂挑子半天,宋文斌就察覺到這個家沒周紅玉是真不行。
沒人做飯帶娃,沒人伺候癱瘓老娘,瞎眼老爹。
宋文斌只是忙了一個下午,幾乎就快要累癱了。
但他不僅沒有體諒周紅玉的辛苦,反而覺得這些理所當然是周紅玉該干的。
今天讓他這么辛苦,都是周紅玉的錯!
正生著悶氣,就瞧見周紅玉從外頭走了進來。
宋文斌急忙站起身,冷著臉詢問:“周紅玉,你跑哪去了?家里活不干,飯不做,老人孩子也不照顧!”
“你們自己干唄,家里就我一個活人嗎?”
周紅玉走過來,攤開雙手,一臉無辜:“那是你爹娘又不是我爹娘,還有,宋子洋是何雪晴的孩子,又不是我的,我憑什么幫她帶孩子,還要做飯洗衣服伺候你們?”
宋家一家子老小,吃喝拉撒都想堆在她頭上,做夢去吧!
“你是我媳婦,我把你娶回來,這些都是你該干的!”
宋文斌沉著臉說道。
又在PUA她。
周紅玉嘴角輕輕上揚,“哦,我竟然不知道我是你媳婦,還以為是你們家保姆呢。
人家保姆還有工資呢,我在你們家純屬白干!
宋文斌,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媳婦,可咱倆結婚之后,都一年多了,至今都沒有圓房。
你對你大嫂比對我這個媳婦還要好,你的所作所為實在太令人寒心!”
聽到她這番話,宋文斌和何雪晴兩人臉色同時一變。
在娶周紅玉進門之前,宋文斌就向何雪晴發過誓,絕對不會碰周紅玉。
以前周紅玉從來不提這件事,沒想到她現在竟然不知羞恥地說了出來。
宋文斌臉色漲得通紅,“周紅玉,你不要無理取鬧,我平時要忙著工作賺錢養家,大嫂身體不好,你多擔待點怎么了?”
“何雪晴身體不好?”周紅玉忍不住嗤笑:“她天天吃好喝好,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整個嶺西村都沒人比她更快活了吧?”
何雪晴見周紅玉這么說她,臉色有些難堪:“周紅玉,你說什么呢!我生洋洋的時候虧了身體,難道不該好好養養?
再說了,文武死了,文斌作為他的親弟弟,多照顧點我們母子怎么了?
你怎么這么小心眼?!”
“是啊,都照顧到被窩里去了。”
周紅玉沖兩人擠了擠眼睛,“你們倆可千萬悠著點啊,要是何雪晴不小心懷孕了,那可就鬧出大笑話了!”
“周紅玉!”宋文斌怒喝出聲:“你別太過分!”
“怎么?惱羞成怒了?”周紅玉翻個白眼,朝廚房那邊走去。
餓死了,這倆人好煩,真想一腳踢爆他們的腦袋。
宋文斌剛想跟過去,就見她轉過身來,目光凌厲:“滾!別跟著我!”
在她目光壓迫下,宋文斌只感覺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
他下意識頓住了腳步。
周紅玉進了廚房,開始做飯。
瞧見她在廚房中忙碌,何雪晴伸手一把將宋文斌拉到院子里的墻角處。
“文斌,周紅玉那女人,吃軟不吃硬,要不然你哄哄她?”
何雪晴已經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兒子有人幫忙帶的生活了。
她實在無法忍受周紅玉撒手不管。
“我怎么哄?你瞧見她剛才那態度了沒?對我都沒個好臉色!”
宋文斌臉色難看,如吃了一坨翔般。
何雪晴咬咬牙,眼神閃爍不定,“要不……你今晚跟她圓房?只要把她哄好了,讓她跟你一條心,她肯定會死心塌地照顧一家老小!”
宋文斌不由吃驚地張大嘴巴:“你不是不同意我跟她……”
“現在情況不一樣嘛!”何雪晴不情不愿地說道,“文斌,家里的情況你也知道,要是周紅玉撂挑子不干,爹娘誰來伺候?洋洋誰來照顧?
還有洗衣、做飯、下地這些活……我可不想干!”
宋文斌嘆口氣,裝作一臉為難的模樣:“好吧,這我可都是為了你啊,雪晴,你放心,即便是跟她圓房,我的心里也只會有你。”
何雪晴心里雖然有些不放心,但事已至此,也沒其他的好辦法。
想要周紅玉心甘情愿地伺候全家老小,那就只能先哄好她了。
周紅玉給自己下了碗青菜雞蛋面條,吃飽喝足后,從廚房中走出來。
她記得原主的房間是在……哦,在挨著廚房的雜物間啊。
自從嫁過來后,宋文斌一直跟原主分房睡,還把她的房間安排在了雜物間。
這間狹窄的屋子,本是放農具、儲存糧食、堆放雜物的地方。
現在放置了一張一米寬的竹床。
不過原主很愛干凈,把雜物間打掃的很干凈。
周紅玉在小床上盤腿坐下來,準備繼續修煉。
只是從廚房那邊不時傳來哐啷哐啷的動靜,院子里還有小孩哭鬧的聲音,堂屋里,不是宋大江喊人,就是張翠枝惡毒咒罵的聲音。
宋家人都習慣了原主的伺候,現在沒人管他們了,一下子全亂套了。
吵死了!
周紅玉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練功。
得快點想辦法脫離周家,不然煩都被煩死了。
周紅玉在床上躺下來,伸手揉著眉心。
她是宋家花了300塊的重金娶回來的,更何況,宋文斌娶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伺候一家老小,絕對不會輕易跟她離婚。
那么就只有一條路可走了,揭穿何雪晴和宋文斌的***,讓他們身敗名裂,再以受害者的姿態,當眾逼宋文斌同意離婚。
到時候宋文斌名聲盡毀,不離也得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