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月瞳孔猛縮,全身毛孔瞬間直立,開啟警戒模式。
她下意識想退后,對方卻長臂一攬,死死扣住她的腰,摁向自己結實的胸肌。
出于慣性,她的手本能的按在了郁驀九的胸口上。
十指微動,還挺有料。
隨即反應過來,她現在是在郁家,而她作為郁景洲的未婚妻,此刻正跟未婚夫的大哥抱在一起。
沈輕月慌亂的四下張望,她是在一樓的衛生間,這個時間大家基本都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確認沒有其他人,沈輕月緊繃的弦稍微放松了幾分。
她弱弱地喊了聲:“大哥......”
“大哥?”郁驀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戲謔地咀嚼這兩個字。
食指輕勾,微微撩起沈輕月柔軟的卷發,在手中轉圈把玩。
“為什么要躲起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整整一年。”
“不乖的貓可是要被懲罰的。”
這一年,大哥怕是要憋爆了吧,還不趕緊的,磨蹭什么呢?
惡毒女配準備好承受陰濕瘋批的浴火了嗎?
懲罰是什么,我是SVIP,我愛看。
作為SSVIP的我,請給我一個廁所play的細節,謝謝。
......
沈輕月無語,彈幕里怎么全是帶顏色的肥皂泡泡。
心里更是沒來由的咯噔了一下,沒想到對方事后竟然還找了她。
這種事不是巴不得以后老死不相往來嗎,還找她做什么?
“大哥,那次只是一個意外,我現在是阿景的未婚妻。”
她強調著兩人現在的關系,她想,這樣他多少會對她友善一點。
至于那件事......
在沈輕月還不姓沈的時候,跟著同學偷跑來江城玩過一次,在酒吧意外邂逅了郁驀九。
郁驀九遭人暗算,喝了下藥的酒,藥性發作之際,剛好碰上落單的沈輕月。
沈輕月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對方拉入了無人的包間。
沈輕月嬌嬌弱弱,哪里是長期鍛煉,體格健碩的郁驀九的對手。
她被對方死死禁錮在身下,如狼般緊緊盯著自己唾手可得的獵物。
“你...你要干什么?”
懷里的人不是很安分,胡亂扭動,聲音卻又甜又嬌。
一向自持冷靜的郁驀九在藥性的作用下像是喝了假酒,心臟猛烈跳動,心里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爬,渾身燥熱難耐。
如果在這之前他有七分醉意,那么這會兒瞬間就飆升到了九分。
他不耐地扯了扯讓他感到窒息的領帶,身子強勢下壓,沙啞開口:“我要你。”
沈輕月反應不及,就被他霸道的奪走了所有的呼吸。
全程,沈輕月就像只受了驚嚇的小貓,在他身上胡亂抓撓,但她的力氣落在他的身上,不痛但癢,徹底淹沒了他的理智。
即使她后來哭到暈厥,他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第二天醒來,沈輕月已經不在,只有沙發上那一抹紅和地毯上凌亂不堪的褶皺以及他背上數不清的抓痕無不在無聲地控訴他昨晚有多過分。
原以為只是一次再普通不過的艷遇,甚至有可能人是對手故意安排。
郁驀九沒有把她當回事。
但那天之后,一切好像失了控。
他的腦子里總是不受控制的想起那晚。
一聲聲嬌軟的嚶嚀,求饒的啜泣,濕漉漉可憐到不行的眼神,柔軟的身體以及那晚直擊靈魂深處的愉悅......
睡覺在想,工作在想,開車也在想。
讓他逐漸陷入瘋狂...…
而沈輕月在第二天就回了山城,隨即便被沈家找到,跟著來了江城,改名沈輕月。
所以在他命人四處尋她蹤跡時,才會查無此人。
國外的子公司又在此時出了嚴重的紕漏,他必須親自趕過去處理,遠在國外抽不開身,他只好暫時放棄,打算回國后再繼續找她。
沒想到她竟然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弟妹。
沈輕月也沒有想到,那天她只是單純好奇酒吧長什么樣子,第一次去,就莫名失了身。
好死不死的,那個人還是她未婚夫的大哥。
“未婚妻......”他重復這三個字,表情意味不明。
指骨分明的手抬起,沈輕月的臉上隨即傳來冰涼的觸感。
與那晚的截然不同。
那晚,他全身像是裹了一團火,欲將她吞噬焚燒。
今天,他卻如千山上的雪,冷得要將她渾身血液凍住。
他貪婪又瘋狂的盯著這張讓他朝思暮想了整整一年的臉,說出來的話,卻叫人不寒而栗。
“阿景知不知道,我是你第一個男人?”
喲,他醋了。
男人總喜歡在這事上計較個一二,怎么活該女的有膜唄?男的無數次了也還是可以冒充第一次。
郁驀九內心OS:女人,說說看,我跟我弟誰更行?
......
話音剛落,郁驀九就感受到懷里的小貓全身繃緊,處于極度警戒的狀態。
“看來是不知道啊,要我告訴他嗎?”
說著,他便欲走。
“大哥...”轉身之際,沈輕月連忙抓住他的衣角,死死攥進手心。“別...”
郁驀九攬住她腰的手收緊,一個轉身,兩人齊齊沒入洗手間,隨即傳來“砰”的一聲關門聲。
沈輕月被郁驀九抵在門后,陰鷙的目光死死鎖住沈輕月,就像在看一只勢在必得的獵物。
“求我!”
“求你。”
沈輕月的話幾乎是在郁驀九尾音落下的同時發的聲,但看對方的眼神,卻全然沒有求人的姿態。
“你就是這么求人的?”
求的還挺硬氣。
沈輕月抬眸,對上他的視線:“那大哥想我怎么求?”
逼仄的空間無情剝奪了本就稀薄的空氣,沈輕月只覺心臟像是被一只手死死攥住,越是急切的想要跳脫,對方反而不疾不徐,又一切勝券在握。
就像在耐心等待魚兒上鉤的漁者。
郁驀九如高高在上的神明,睥睨著卑微到塵埃里的她。
而她卻還要強裝鎮定,仿佛只要自己露出一絲破綻,就會落入對方的陷阱,萬劫不復。
冰涼的手指微移,落在她嫣紅的薄唇上,來回摩挲。
金屬鏡框下的灼熱逐漸攀升。
沈輕月在郁景洲那里看到過無數次,那是情動后的欲念。
“那晚的聲音很動聽,我想再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