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孩子們小心翼翼地剝開糖紙，將糖果放進嘴里時露出的幸福表情，孫明遠心里暖暖的。這些日子雖然過得艱難，但只要看到孩子們開心的樣子，再大的苦都值得。
“你就慣著吧！”孫巧蓮還要說什么。
孫明遠突然站起來，剝了顆糖塞進她嘴里：“媽，甜不甜？”
孫巧蓮沒想到兒子會這么做，一時愣住了，臉上飛快閃過一抹紅暈。她抬手打了孫明遠一下：“你這死孩子，盡胡鬧！”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她的眼神卻柔和了許多。含著糖果的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藏不住的笑意。
孫明遠又剝了一顆糖，轉身遞給一直站在一旁的秦雨荷。秦雨荷低著頭，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小聲說了句“謝謝”。
“這才乖嘛。”孫明遠笑著說，“都是一家人，甜頭要一起分享。”
孫巧蓮看著這一幕，嘴角抽了抽：“行了行了，你回來了，你自己照顧她們吧。我還得回去做飯呢。”
“媽說得對，買糖果實在太浪費了，這些銀錢都能換不少口糧了。”秦雨荷望著桌上的糖果，眉頭微蹙。生活在這個年代，每一分錢都來之不易，她實在舍不得。
孫明遠看著妻子憂心忡忡的模樣，輕輕握住她的手：“媳婦，你可別跟我媽一個樣。日子是要過，但也不能太苦了自己。”
話音未落，小巧妮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舉著糖果奶聲奶氣地說：“爸爸，五珠打不開。”她圓圓的小臉上寫滿了期待，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孫明遠彎下腰，一把將女兒抱起：“來，爸爸給你剝開。”他小心翼翼地剝開糖紙，看著女兒興奮的樣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糖果剝開的瞬間，五珠開心得直扭，小手一把抓過糖果塞進嘴里。她的小臉蛋頓時鼓鼓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滿是幸福的笑意。
“抱抱！”五珠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撒嬌地往父親懷里鉆。
孫明遠將她摟在懷里，輕輕親了親她的小臉蛋。五珠被胡茬扎得咯咯直笑，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屋子里其他孩子也都開心地吃著糖，歡聲笑語不斷。只有最小的六珠還不能吃糖，秦雨荷只好將糖果收了起來，看著小家伙流著口水的樣子，不禁莞爾。
“老爸去灶房煉油去了，午飯做了大白菜燉肉。”孫明遠放下五珠，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道。
“五珠吃過了呀！”小丫頭歪著頭，一臉天真地說道。她圓溜溜的大眼睛里寫滿了疑惑，不明白為什么還要再吃。
“笨蛋，老爸肚子還空著呢！”四珠立刻跳出來教訓妹妹，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她叉著腰，煞有介事地說：“爸爸辛苦了一上午，當然要吃飯啦！”
“爸爸，我幫你燒鍋！”大珠懂事地說。作為家里最大的孩子，她總是想著幫父母分擔。
孫明遠欣慰地摸了摸她的頭：“好，我的大珠就是懂事。”
“我們也要洗菜！”四珠蹦蹦跳跳地說，拉著二珠、三珠一起跑向廚房。
孫明遠拿出白菜和豬油板，讓她們先洗著。大珠已經熟練地開始燒水，而其他幾個調皮的小家伙卻玩起了水仗，衣裳都讓水給打透了。
“不準調皮，再這樣就沒糖吃了！”孫明遠故意板著臉說。雖然心里覺得孩子們天真可愛，但該管教的時候還是要管教。
小家伙們聽到沒糖吃，立刻老實了下來。四珠撅著小嘴，偷偷看了眼父親，見他臉色緩和，這才松了口氣。
孫明遠開始熬豬油，濃郁的香味很快飄滿了整個院子。幾個饞貓立刻圍了過來，尤其是四珠，眼巴巴地看著鍋里，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四珠想吃！”她拽著孫明遠的衣角撒嬌，圓圓的小臉上寫滿了期待。
秦雨荷抱著六珠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無奈地搖搖頭：“大珠，帶妹妹們去院子里玩，我來幫你爸。”
等孩子們出去后，孫明遠和秦雨荷一起熬豬油。兩人配合默契，很快，香噴噴的豬油渣就出來了。
“豬油渣好了！”孫明遠的話音剛落，孩子們就蹬蹬蹬跑了進來。
孫明遠親自給每個孩子喂了一點豬油渣。看著女兒們滿足的小表情，他心里暖暖的。這些年雖然過得不富裕，但只要看到孩子們開心的笑臉，一切辛苦都值得。
只有六珠還小，不能吃豬油渣，急得哇哇大哭。秦雨荷趕緊接過孩子，輕輕拍著她的背：“乖，等你再大點就能吃了。”
隨后，就將豬油渣放在桌子上，讓孩子們自己過來吃。
六珠像只餓壞了的小奶貓，一頭撲進秦雨荷的懷里，小臉蛋不停地往前拱。她身上還帶著外面的寒氣，秦雨荷趕緊把她抱緊了些。
“饞死我們家小樂了。”孫明遠看著這一幕，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寵溺的笑意。
灶臺邊，幾個小家伙正圍著一碗金黃的豬油渣，吃得不亦樂乎。一斤豬油板熬出來的油渣，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三珠小手抓著一塊，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四珠和五珠也不甘示弱，爭先恐后地往嘴里塞。
“慢點吃，別噎著。”秦雨荷輕聲提醒道，目光中滿是心疼。這些日子，孩子們都瘦了一圈。
“爸爸還沒吃呢！”大珠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把手里的油渣遞過來，眼睛亮晶晶的。
“媽媽也要吃！”二珠也跟著喊，她把自己攥了半天的油渣捧到秦雨荷面前。
孫明遠和秦雨荷相視一笑，都默契地把更多的油渣留給了孩子們。看著孩子們吃得香甜的樣子，兩人心里暖暖的。
廚房里，孫明遠正在準備晚飯。他從柜子里取出一塊上好的五花肉，刀工利落地切成小塊。肉塊落入鍋中，“滋啦”一聲，香氣四溢。
“爸，我來幫忙！”大珠挽起袖子，主動要幫忙淘米。
“我也要幫忙！”二珠緊跟著跑進來。
孫明遠看著兩個女兒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前世因為忙于工作，很少能和孩子們一起做這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