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Secret總部大樓后,溫梓筠漫無目的地地走著。
可走著走著,她發現背后有輛車跟著,速度慢得都沒她走路快......
她警惕回頭,就見沈時衍動作優雅地拉開駕駛座的車門,緩步朝她走來。
"你怎么會在這?"溫梓筠忍不住開口問道。
沈時衍勾起一抹笑,逆光的輪廓襯得他越發英俊逼人。
"身為沈總的司機,我在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啊!倒是你?怎么一個人在這晃悠?"
其實,他是來總部取資料準備回家的。
聽到這個問題,溫梓筠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她指著路邊那輛低調奢華的座駕,輕聲問道:"能不能載我兜兜風?"
這個反常的請求讓沈時衍愣了一下。
她不是一直躲著自己走嗎?
今天這是怎么了?
他猶豫片刻,做了個"請"的手勢。
溫梓筠心事重重地鉆進了副駕駛座。
車子漸漸提速,駛入風景優美的環山公路。
沿途清新的山風夾雜著夕陽的余暉,為蜿蜒的公路鍍上一層溫柔的金色。
溫梓筠卻無心欣賞,腦海中盤旋著各種煩心事。
Secret的事,即將搬家的事,還有孩子上學的事。
每一件事都像亂麻一樣纏在一起,讓她覺得喘不過氣。
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后,她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趕我走就已經夠傷人了,為什么還要這羞辱我?沒有證據證明我清白,就斷定我一定抄襲了?行啊,那我就是抄襲狗,我就是垃圾!"
她越說越氣,眼淚鼻涕糊了滿臉,看起來特別可憐。
沈時衍看著她這幅模樣,恍惚間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個夜晚。
當時的她也是這樣,在自己身邊訴說著委屈。
雖然她這副樣子確實有點好笑,但他還是從口袋里掏出一條手帕遞了過去。
溫梓筠接過手帕胡亂擦了把臉,這才注意到這是一條Secret最新款的限量手帕,價值兩萬左右。
她趕緊把手帕扔回給沈時衍,瞪大眼睛說:"想讓我出清洗費?做夢!"
沈時衍有點潔癖,看到沾滿眼淚鼻涕的手帕掉在自己襯衫上,整個人往后躲了躲,一臉嫌棄道:"現在拿走就送你了,要是繼續扔我身上,清洗費就得你出。"
溫梓筠眼疾手快地把手帕搶了回來。
這可是二手Secret限量款,至少能賣一萬塊呢!
"等你什么時候不哭了,咱們再繼續兜兜風。你一直抽抽搭搭的,我聽得頭疼。"沈時衍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板著臉,但這副冷漠模樣反而襯得他更加帥氣。
溫梓筠抽泣著,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她都能卸下所有防備?
但傾訴的口子一旦打開,就很難再收住。
"你說我怎么這么失敗?都二十五了,還在為房租發愁,連明天住哪都是個問題。"銀行卡余額連四位數都不到,工作更是一團糟。"
而且,她還帶著個孩子。
沈時衍望著她狼狽的模樣,眼里的戲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心疼。
三年過去,命運為什么依然對她如此不公?
溫梓筠拼命想控制住情緒,可這種積壓已久的委屈,又怎是說忍就能忍得住的?
她越是想要堅強,反而越顯得脆弱。
沈時衍見狀,像是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動物情不自禁地輕輕撫摸了摸她的腦袋。
溫梓筠感覺心跳漏了一拍,胸口泛起一陣難以名狀的悸動。
"先去秋千那兒坐會兒,我去準備點驚喜給你。"
沈時衍神秘地笑了笑,隨后打開一幢奢華別墅的鐵門。
溫梓筠卻有點緊張,小手扯住他的衣袖,"等等!這不是私闖民宅嗎?要是被發現了怎么辦啊?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沈時衍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這是我老板的產業之一,一直空置著......"
聽他這么說,溫梓筠才放下心來,漫步到被晚風輕輕推動的秋千前。
坐上去后,她輕輕一蹬,整個人就隨著秋千蕩漾在空中。
微風拂面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瞇起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愜意時光。
睜開眼時,遠處山巒被夕陽染紅,像是撒了一層金粉,美得令人心醉。
這時,身后傳來沈時衍磁性的聲音。
只見他手持紅酒,唇角微揚,"溫小姐,希望你會喜歡這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