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恩婷率先抓住我的手。
江母愣了一會后焦急得沖外面大喊。
“來人,這里有病人跳樓了!”
江恩婷沖著我大喊。
“這里可是17樓,你不要命了嗎!”
我不斷掙扎著想要另一種手將江恩婷的手掰開。
江恩婷深吸一口氣,死死抓著我不放。
等到醫生將我拉上來后,江母沖上來甩了我一巴掌。
“就因為沈舒儀跟江辭結婚,你就在這里要死要活的,一點男人的骨氣都沒有嗎!”
醫生將我抬到病床上,用機器幫我檢查,只發現了我腿部有輕微擦傷。
我捂著紅腫的臉頰嗤笑一聲。
“我為什么會沒有骨氣,不都是你們害的嗎!”
“我被你們冤枉丟到鄉下一整年,過著比狗還慘的日子!”
“我過著生不如死,當初求生不得,如今求死不能,你們到底想我怎樣啊?”
江母沉著臉看著我,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我們只是希望你們對江辭不要有這么大的惡意,一起好好生活很難嗎?”
我眼眶一下發熱,別過臉。
從前我解釋過很多回,江辭遭受的災難跟我沒有關系。
如今我也不想解釋了。
三個人在病房里都不說話。
我的病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打破了這場詭異的沉默。
沈舒儀從保鏢的身后走到我面前,掐住我的脖子問。
“你在訂婚宴上下什么毒了,為什么江辭他只是喝了一口酒就昏迷不醒!”
江恩婷和江母一聽,一同瞪著我。
“怪不得在這里要死要活的,看來是想掩蓋自己的罪行!”
我哪里知道江辭為什么喝了點紅酒就昏迷不醒。
我看著眼前曾經和我許諾過共度一生的沈舒儀,只覺得痛。
當年她被父母丟下鄉下歷練,不料從小陪著長大的保鏢被仇家收買,差地死掉,是我拼盡全力將人救下。
她睜眼時還沒看清我的樣子就聽見了我的肚子叫。
她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就讓人給我送吃的,知道我的經歷后又給我安排住宿。
到了后來,還說要為了我和江家聯姻。
訂婚宴上我以為要迎來自己真正的幸福時,沒有被邀請的江辭出現了。
沈舒儀一眼就認出這個人就是自己年少時期一直愛而不得的白月光,當即要和我解除聯姻,毫不猶豫得投入江辭的懷中。
我成了全場的笑柄。
這么多年的所有努力也付諸東流。
我靜靜看著她,只說。
“我沒有給她下藥。”
沈舒儀向來懂我不會撒謊。
可她這次偏偏不信了
“不肯說實話是吧,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沈舒儀緩緩拿出一根針來,我看這來路不明的藥物慌了神。
“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死,但我不想受這么大的折磨啊!
沈舒儀朝旁邊使了一個眼神,輕聲開口。
“摁住他。”
旁邊是江母和江恩婷視而不見。
我不斷掙扎著,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針一點點沒入我的身體里。
一股巨大的瘙癢瞬間抵達四肢百骸。
好癢。
我忍不住伸手撓,偏偏一撓就會產生劇痛,像是被刀切割了一樣。
沈舒儀手握著解藥問。
“說不說?”
我死死盯著她,顫著聲音開頭。
“今天要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你信不信我真的會直接殺了你!”
“那你直接動手啊,搞這些下三濫干什么!”
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掙脫開保鏢,朝她沖去。
沈舒儀氣紅了眼,下意識拿出防身的刀直接捅穿我的小腹。
我低垂著頭,看著不斷冒出的紅色,釋懷得笑了。
解脫了。
我往后退,直愣愣倒回了床上。
意識徹底消散前,我看見他們臉色瞬間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