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珩話音一落,大廳內(nèi)的掌聲愈加熱烈。
看著相視一笑的兩人,像極了熱戀中的情侶。
我默默地收回了泛紅的視線,然后轉(zhuǎn)身走出了會議廳。
沒關系,反正還有十三天我就要走了。
他們舊情復燃也好,再續(xù)前緣也罷,自己既然決定放手,就要灑脫的離開。
下午,我將晉升審批表交給周局后,就回了自己的工位。
到時候要換機場工作,這里有關自己的痕跡和物品都要清理干凈。
我正收拾著,聽到外面?zhèn)鱽硗滦÷暤陌素月暋?p>
“我記得當年宇珩哥和溫機長在一起時,溫機長的初吻和第一次都是給了他,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溫機長對他還是難舍難分。”
“是啊,當年宇珩哥把溫機長從女孩變成了女人,帶她去看了一次極光后就分了手,別人看極光是浪漫,他們看極光是分手。”
“怪不得溫機長對初戀念念不忘,一直不找男朋友。下次我要是想和女朋友分手,也帶她去看趟極光吧!”
聽著談話聲漸漸遠去,我的心跳卻一聲比一聲沉重。
難怪溫以眠可以對前男友隨叫隨到,原來是初戀刻骨銘心的存在。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xù)收拾辦公室的個人物品。
剛準備打車回去,卻遇到了乘務組的小劉對我打招呼。
“慕修哥,今天C919機組全體成員一起給宇珩哥接風洗塵,我們一起去吧!”
我正要拒絕,就直接被小劉拉到了車上。
……
尚食軒會所。
我到的時候,就聽到前面兩個同事一邊聊天一邊往包廂走。
“時隔多年,溫機長和宇珩還能聚在一起真不容易,當年宇珩被調(diào)去國外進修,溫機長差點放棄飛行隨他出國,要不是當年領導拼命攔著,估計她的機長生涯也完了。”
“是啊,真不容易,想必這次宇珩回來,他們就能毫無阻礙的在一起了吧!”
聽到他們的討論,我蜷緊手指,任由指甲掐進掌心。
我為自己感到可悲。
五年時間,我原以為溫以眠只為自己做過轟轟烈烈的浪漫事。
但實際上,早在我之前,溫以眠已經(jīng)為周宇珩轟轟烈烈過了。
大概,自己與溫以眠愛情里的所有浪漫,都是周宇珩教會的吧!
想到這一點,我心底的苦澀蔓延成海。
等前面的同事進包廂后,我才緩步推門進去。
包廂內(nèi)的同事三三兩兩坐著,將溫以眠和周宇珩圍在中間。
周宇珩看到我,立馬揚起空乘式的職業(yè)微笑朝我走了過來:“你好,我是周宇珩,你的前輩。”
這一語雙關的話,讓我的笑容變得牽強。
他明明早就發(fā)微信挑釁過自己,此刻卻裝作第一次認識。
真是可笑。
我敷衍地點了點頭,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聽著大家繼續(xù)圍著周宇珩寒暄,而溫以眠也滿心滿眼都在他身上,根本沒有正眼看自己一眼。
我無心繼續(xù)坐在這里,隨便找了個借口有事先行離開。
然而剛出包廂門,就聽到周宇珩對溫以眠說:“以眠,咱們的副機長好像不太喜歡我呢,飯都沒吃就走了!”
溫以眠沒有出聲,但機組其他人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
“不用管他,這些年他一直喜歡溫機長,并為她做了五年副手,如今看到你和溫機長這么般配,他大概是嫉妒了。”
一陣唏噓聲響起,周宇珩開口勸說:“別說這種話了,大家以后都是同事。”
聽到里面的對話,我扯了扯嘴角。
全機組都覺得溫以眠和周宇珩是最般配的一對。
而我這個正牌男友,不過是求而不得的可憐蟲。
不過沒關系,再過幾天,我就會徹底離開。
我和溫以眠之間的戀情也沒公開過,自己會走的毫無負擔。
我剛出包廂沒多久,溫以眠就追了出來,將我拉到?jīng)]人的拐角處,低聲責備。
“慕修,你不該就這么提前離席,宇珩畢竟是新同事,你這樣讓人很難堪。”
難堪?
不過是一場歡迎她前任回歸的接風宴,自己怎么就不能提前離席了?
我靜靜地看著這個女人,直接反問:“他到底是新同事,還是你的前男友?”
溫以眠聽到這話,莫名有些不安:“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