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死后,我在調查途中遭遇車禍,斷腿,被要求回家修養。
她徹底對我沒了好臉色。
陸母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頓時尖聲道:
“你得意什么?你以為自己還是警草,有個當局長的爹嗎?!”
“拿著那點破事翻來覆去說,你爹當時是警察,救我那是應該的!你當紀檢,幫你老婆查一下公司內部,還委屈你了?!”
“也得虧你爹死了,要不然我的寶貝孫子還要被人說有個坐過牢的爺爺!”
過去陸婉還會幫我說幾句。
可現在她眼里只有蘇霆母子。
她摟著蘇霆的腰,旁若無人地和他擁吻。
也就是陸母再說下去,陸家臉上也不好看。
她這才輕飄飄來了句:"別吵了,都少說兩句。"
離朋友回來,還有一天,不能出意外。
我抓緊兩旁的扶手,深呼吸,硬生生忍下這口氣。
陸母仍有氣在:"我說錯了?一個死了爹的瞎瘸子,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除了拖累你還能干什么?"
她沖陸陽揮揮手,意有所指:"我們陽陽多乖,這才是我們陸家的福星!"
陸陽得意地沖我做了個鬼臉,突然狠狠踹向我的輪椅,卻不想帶到了一旁的蘇霆。
"砰!"
我重重摔在地上,膝蓋傳來鉆心的疼痛。
陸婉趕忙扶起蘇霆,
這才沖旁邊的傭人喊了聲:"不長眼的東西,還不把先生扶起來。"
我咬著牙,在傭人的攙扶下艱難地爬回輪椅。
陸婉語氣有些敷衍道:“逾白,沒事吧,我這就替你去教訓孩子,你也別生氣了。”
話落,她便頭也不回扶著蘇霆走了,獨留我一人面對全場的目光。
她人一走,周圍也肆無忌憚地當面議論起我來。
"這就是陸總那個殘廢老公?聽說以前還是個紀檢的警草呢,現在......嘖嘖,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陸總真是仁至義盡了,要我說,陸家天天好吃好喝供著他,她還惹人家不痛快,我要是陸總,早和他離了!"
我沒有受虐癖,獨自推著輪椅離開來到后院。
夜風微涼,我漫無目的地轉著輪椅,卻聽到假山后的涼亭傳來曖昧的聲響。
"阿婉......你不是要教訓陽陽嗎,不然先‘教訓教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