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成婚,張清安說過,至死不渝,永遠愛我,否則不得好死。
他該死,但現在我沒功夫跟他糾纏,我要救我女兒。
我出門給女兒解開鎖鏈,幾個婦女瞬間進了屋子。
我小心翼翼把沾血的鐵鏈解了下來,可女兒卻已經是氣息微弱。
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往屋里走,背著藥箱的老頭,把厚厚一沓錢慰問金都拿了出來,“救救我女兒,用最好的藥,花多少錢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女兒好。”
錢一掏出來,四周的人開始議論。
“陸寧怎么這么多錢?”
“看著有幾千呢!”
“知青下鄉有這么多錢嗎?”
“這錢該不會是偷的吧?”
老先生眼里充滿了震驚,他拒絕了,“我先去看看孕婦,一尸兩命不是鬧著玩的。”
我拽住他,森森開口,“我女兒要是出事,死的可就不是兩個人了。”
他最終點了頭。
我抱著女兒去了偏房,把她放在床上。
棉襖一脫,女兒身上沒一處好地方,背上腿上手上,都是膿瘡,脖子上更是血淋淋一圈疤。
先生把膿一個個擠了出來,女兒疼的掙扎,但卻不會說話,只能汪汪叫。
我只能安慰,“娘在,別怕!”
淚水砸在女兒臉上,女兒突然不叫了。
而是眼神里充滿了恐懼,整個人開始顫抖,往后縮,發出嗚嗚的聲音。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張清安正氣勢洶洶走來。
他直接拎住了我的衣領,質問。
“你推了燕燕是嗎?陸寧,你個***,怎么敢動燕燕的,你不知道她肚子里懷著老子的種嗎?燕燕現在難產了,她要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我要你償命!”
老先生趁機跑了。
看著歇斯底里威脅我的人,我只覺得他是個笑話,一個靠我上位的人,有什么資格跟我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