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被他親得暈頭轉向,但還是下意識地說不會。
我察覺他松了一口氣,但隨即,更加洶涌的浪潮朝我襲來,讓我再也無法顧及其他。
我想過了這段時間應該就好了。
直到那次結婚紀念日,我等了他整整一夜,他沒有回來。
那是他跟我在一起這些年來,第一次夜不歸宿。
我坐在沙發上,等著天亮,長時間的睡眠不足和滴水未進讓我的腦袋跟生銹了一樣,鈍鈍的痛。
直到臨近中午,顧灜軒回來了。
他滿身都是酒氣,但是這一次他沒有第一時間過來抱我。
而是站在那里,目光冰冷得好似毒蛇一樣劃過我的身體,最后落在我的臉上。
我起身,想要質問他,可話還沒張口,他沙啞的聲音響起:“我們的孩子,是你殺的對嗎。”
不是疑問,是肯定。
他都知道了。
我頓時僵在了原地,好像是有人拿著一堆看不清的絲線把我綁緊了。
讓我只能一動不動,像個任人擺布的木偶。
顧灜軒問我,為什么要那么做。
“你說,只要你給我一個理由,我就考慮原諒你。”
可我只是看著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那一天,顧灜軒第一次對我發了那么大的火。
他把客廳里能砸的東西幾乎全砸了,像一個發了狂的精神病一樣。
我就站在那里,盡管周圍一片狼藉,可我的身上卻一點傷痕都沒有,以我為中心的半圓內,沒有任何東西。
他就算是發了瘋,也在注意著不能傷害我。
但是顧灜軒,這樣愛我的你,為什么會出軌呢?
我在等他的這一夜,看到了好多事。
他怕我靠近,看到他衣領上的口紅印,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
但是他恐怕不知道在他的手機里,他那個情人楚涵已經給我發了好幾張床照了。
我看到的那一瞬間,胃里泛出一陣酸水,趴在馬桶上吐得昏天黑地。
她的語氣透著幾乎天真的殘忍,她說,他想跟她上床。
“姐姐,你似乎也沒有傳說中那么有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