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短缺的日子,繼母卻天天給我吃豬油拌飯,把我養成了村里最胖的女人。
只因團長母親要找一個福相女做兒媳,給團長擋煞氣。
沒多久,團長母親果然上門提親。
可村里誰都知道,團長曾在戰場受傷,根本不能人道。
我拒絕后,繼母惱羞成怒,將我吊在水井里,“為了讓你嫁過去換點錢,我日日夜夜給你吃豬肉拌飯,把你吃成肥婆!可你竟然一點都不感恩!”
“你浪費我米糧,還連累弟弟沒肉吃,不如死了算了!”
再睜眼,我為了保命同意了這門婚事。
一個月后,我在街上吐得難受,被村里的人看到。
大家都在嘲諷,說我偷了人。
一向高冷的團長竟然當眾黑了臉,“她是我的妻,懷的就是我的孩子,怎么了?”
......
“死丫頭,你到底嫁不嫁?”熟悉的尖利嗓音將我猛地驚醒。
我劇烈喘息著,發現自己正跪在繼母王翠花面前,雙手被麻繩勒得生疼。
這是......重生?
不等王翠花的藤條再次落下,我急忙大喊,“我嫁!我嫁!”
她愣住了,那張刻薄的臉上滿是錯愕。
片刻后,她悻悻地放下藤條,“哼,算你識相。”
“季家給的彩禮夠你弟弟娶三個媳婦了,你這種肥豬能嫁給團長就是祖上積德了!”
我低著頭沒說話,心臟卻狂跳不止。
前世神婆說福相女可以為團長季沉擋煞氣,于是她為了能拿我換錢,天天哄騙我吃豬油拌飯,硬是把原本清秀的我喂成了全村最胖的女人。
可我因為害怕守活寡拒絕了這門親事后,被她吊在水井里活活折磨致死。
但現在我知道,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王翠花見我不說話,惡意地笑了笑,“聽說那季團長在戰場上受了傷,根本不能人道。”
“不過對你這種肥婆來說,能有個名分就不錯了,反正看你這樣子也生不出孩子。”
臨走時,她踹了我一腳,“明天就過門,別給我耍花樣!”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這一世,我答應后,季家很是高興。
第二天,我穿著勉強能塞下的紅嫁衣,被一頂簡陋的花轎抬進了季家大門。
沒有鞭炮,沒有喜樂,只有村里人指指點點的議論聲。
“聽說季團長根本不想娶,是他娘硬逼的!”
“那是肯定的,要不然,他怎么看得上阮綿綿那頭胖豬?”
“這么胖的新娘子,洞房夜不得把床壓塌了?”
“噓,小聲點,季團長那方面不行,娶個肥婆正好遮丑!”
如果是以前的我,聽到這些話會羞憤欲死。
但現在,我只覺得可笑。
這些嚼舌根的人,哪知道我能重活一次有多幸運。
因為太胖,我一到,圍觀的人群再次發出一陣陣哄笑聲。
婆婆瞪了旁人一眼,隨后笑嘻嘻的拉著我就往屋里走,“阿沉早些年在外面打打殺殺的,沾了不少煞氣,你來了,我們季家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我站穩后,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季沉。
確實比我想象中年輕許多,也英俊許多。
我本以為,他會看在我給他沖喜的份上能對我好些,可結果他全程面無表情,動作機械,仿佛在執行一項不情愿的任務。
儀式結束后,他甚至沒有扶我一把,徑直轉身離去。
賓客們笑得更大聲了。
我知道他們在想什么,無非就是笑我,一個連新郎都嫌棄的肥婆新娘。
不過我也不惱,傳聞季沉因為戰場受傷“不行”,所以從不近女色。
他討厭我,那是正常的。
正當我準備自己休息時,門突然被推開。
季沉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手里還端著一個食盒,“吃吧。”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今晚要在這里睡嗎?”
他腳步頓了頓,頭也不回地說:“不了。”
可下一秒,他突然渾身發顫的倒在地上,額頭上全是冷汗,嘴里還念叨著:“別過來......掩護......炮火......!”
我瞬間意識到,這是戰場創傷癥發作了。
眼見他抖得厲害,我顧不上其他,將他扶到床上緊緊的抱住,“沒事,戰爭過去了!”
片刻后,我感覺到他緊繃的身軀漸漸軟了下來,可是我卻覺得渾身燙得厲害。
我的目光緊緊落在了季沉的褲子上,原來季沉根本就不是不能人道,甚至還很......
他緊緊的抓著我的衣襟,看起來也是迷糊了。
我心想,即便他不喜歡我,但只要有了夫妻之實,以后我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吧?
一想到這,我就忍不住迎了上去,和季沉一夜纏綿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