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陣喧鬧,我聳聳肩,綠茶搭好了戲臺子,我這個主角怎么能不上場?
拜我這個“精神病”的名頭所賜,大家看到我上了天臺,都嚇得離開了。
田甜站在距離欄桿半米遠的地方,拿著電話跟我老公哭訴。“高哥,我都跟嫂子解釋了是誤會,可是嫂子那樣侮辱我,我實在沒臉活了。”
“既然沒臉活了,那還等什么,跳啊。”
聽到我的聲音,她哭得更大聲:“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我徑直走到她身邊,“跳吧,我看著呢,怎么,不敢?不如我幫你?”
田甜驚恐的看著我,“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扯唇一笑,“當然是幫你做你不敢做的事。”
“我告訴你,殺人是犯法的。”
田甜一邊說一邊往旁邊挪動,我將她這些小動作看在眼里。
一個箭步沖過去,抓住她剛才在辦公室里抓我的那條胳膊。
看著她眼中逐漸放大的恐懼,狠狠的將她推下天臺。
救命啊——
呼救聲被刮起的風淹沒,我笑了,隨后也跟著跳了下去。
我們掉到了安全氣墊上,醫護人員跑過來查看我們的情況。
我掙扎著不肯配合,田甜則是被抬上了救護車,她昏迷了,應該是嚇的。
因為田甜是被我推下去的,我被帶到了公安局。
審訊室里,我一會哭一會笑,一會暴躁一會安靜。
高嘉陽來了,給我喂了一顆藥,抱著我輕聲安撫:“別怕,別怕,老公在呢,老公帶你回家。”
他帶來了律師,出示了我的病例和田甜簽署的和解書。
很快,就辦了手續。
回到家,他又給我熱了牛奶,用責備中帶著心疼的語氣跟我說。
“小雨,我約了一個非常有名的精神科醫生,過兩天帶你去看看,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我不去,我沒病。”
作為一個合格的精神病患者,是不會承認自己有病的。
“小雨,聽話,我知道這對你很殘忍,但是我們要面對現實,相信我,我會跟你一起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