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爸也說:“蕊詩,你別和她計較,不管怎么樣,我和你媽媽只把你當親女兒。”
我的妹妹江月橋也跟著用法語說:“對,姐,我就只有你一個姐姐。”
好一個一家人……
我裝作聽不懂,詢問一旁的陸遠洲。
“他們在聊什么?”
陸遠洲眸色深邃,薄唇輕啟:“蕊詩說開玩笑的,大家讓你別多想。”
別多想……
我不知道陸遠洲和我的家人是怎么做到當著我的面,還面不改色撒謊的。
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對話,我都能聽懂。
我媽是知名的藝術家,而我爸年輕時在商界叱咤風云。
自從他們在孤兒院找到我,就一直嫌棄我從小沒有接受到良好的教育。
于是,他們一心關注的都是養(yǎng)女江蕊詩。
十年前,我和江蕊詩一起高考,江蕊詩考上藝術學院,被大肆慶祝。
可他們都不知道,當時的我考上了清北,而且不僅自學了法語,還會意大利語和西班牙語……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因為我很快就會離開這個虛偽的家,和虛偽的陸遠洲了。
“我剛出獄,還沒好好看看現(xiàn)在的京市,我先出門了,你們繼續(xù)。”
說完,我在親人和傭人嫌棄的目光中一瘸一拐的離開。
背后是我爸媽妹妹,沒有顧及用法語數(shù)落我的聲音。
他們都忘記了。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從江家出來后,我坐環(huán)城巴士來到了西單商業(yè)街。
因為我有過案底,學歷信息被全部抹除,還有身體殘疾等諸多問題
我只能先找一份餐飲店打雜的兼職工作,維持接下來十天的生活。
說來可笑,我15歲被接回江家以后。
只有剛回來的一個月,江家人給過我一千塊生活費,之后,他們嫌棄我沒有江蕊詩優(yōu)秀,便不愿意再搭理我這個親生女兒。
我只能勤工儉學,自己負擔學費和生活費……
晚上11點半,洗完最后一個碗。
我獨自走出餐廳,就看見陸遠洲從一輛幻影上下來,走到我面前。
“欣妤,你怎么出來這么久?”
我還沒說話。
陸遠洲拉著我走到車前,而后打開車門,我就看到他車內座位上放著一個精美的草莓蛋糕。
“欣妤,生日快樂。”
聞言,我僵在了原地。
陸家和江家是世交,也是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