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忍住發出一聲冷笑。
真是好大一盆臟水。
看到視頻的網友紛紛在地下留言,遲宴的全名格外顯眼。
“她氣的爺爺住院,我絕不會放過她,而且她一個廢物根本不配做我遲家的主母!”
底下一連串的支持。
“對啊安大師,您和遲宴先生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卻被那個廢物拆散這么多年。”
“還讓她回來干什么,太礙眼了!”
我還想往下翻,平板就被沈觀一把奪走。
“別看了,我去找他們理論!”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分明是他們自討苦吃!”
他穿著圍裙就要往山下走,我連忙拉住。
這孩子真是哪哪都好,就是性格太急躁了點。
現在去找他們只會再被他們羞辱一番。
等到事情不受控的時候,他們自然就能看出其中的貓膩。
雖然不知道安語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如果沒有我,安語絕對沒什么憑空預測的本事。
所以這段時間安語恐怕根本沒再替遲家測過一次吉兇。
她怕暴露,才會在全網發視頻勸我回遲家罷了。
那一天,安語急的連發三條視頻。
本來還想看看她急了之后還會做出什么事情,沒想到第二天遲宴居然找上了山。
他扯著我的手一陣嘶吼:
“柳熙,爺爺被你氣成了植物人,你現在滿意了?”
我十分無語,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分明是你們要把我趕出遲家,怎么變成爺爺因為我的離開氣病了?”
“這么多年我的預測從未出過錯,你為什么不想想是安語預測的大吉有問題。”
我甩開他的手。
他被我說的一愣。
本以為他聽了我的話會起片刻的疑心,沒想到他又對我露出厭惡的眼神。
“柳熙,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污蔑安語,你又想像三年前一樣把她趕出去?”
“不可能,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不會讓安語離開遲家,安語的預測沒有問題,就是你把爺爺氣病倒了,我這次來就是帶你回遲家,你要每天跪在祠堂里替爺爺祈福贖罪!”
他想過來拉我,剛剛接觸到他的手腕。
我的腦海里就涌現了無數的畫面。
遲宴有大兇!
我的心情一時變的十分復雜。
上一世被他丟進乞丐窩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我目光一冷,想甩開他的手,但遲宴力氣太大,他察覺到我的掙扎,還加大了力氣。
眼看著我就要被拖出屋子。
沈觀回來了。
“你放手,你要干什么!”
他急的一把推開遲宴,牢牢將我護在身后。
遲宴面色一變,難看極了:“你背著我在外面養小白臉?”
我不想在看到他,拿出沈觀扎好的笤帚將他趕了出去。
有沈觀在,遲宴帶不走我,最終罵罵咧咧的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