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抬起頭,額頭的血順著眉骨流下,視線一片模糊。
“我是醫生!那血的流動的速度……那是真的人血,徐牧川你這個畜生!那是我的女兒啊!!”
我掙扎著想沖向船舷,卻被保鏢死死按住。
“還在演苦肉計?”
徐牧川拿出手機,將屏幕放到陸錦汐面前。
屏幕上是一張照片,一個穿著榛榛同款衣服的小女孩,被蒙著眼睛,嘴巴貼著膠帶,雙手反綁著坐在船艙里。
“錦汐你看,”
徐牧川的聲音帶著得意。
“這才是你女兒,好好的在下面船艙里休息呢。
“這個瘋子,”
他指著我滿臉鄙夷。
“為了獨吞你的錢連自己女兒都咒!說不定下船就讓你賠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呢。”
陸錦汐眼中的最后一絲疑慮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厭惡和一種被愚弄的憤怒。
“顧斯淮,你真是讓我惡心透了。
為了錢,你都能詛咒女兒去死?簡直喪心病狂!”
她向前走了兩步。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女兒嗎?行啊,證明給我看。”
她指向徐牧川。
“現在爬過去把牧川的鞋舔干凈。舔得干干凈凈。”
她眼神瞥了一眼翻涌的海面。
“舔完了我就讓人去把你那個寶貝女兒撈起來怎么樣?
為了你的女兒,這點事不難吧?”
空氣仿佛凝固了。
徐牧川臉上露出了極度嫌惡又極度興奮的表情,故意把腳往前伸了伸。
女兒……榛榛……
尊嚴在女兒渺茫的生機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手腳并用地朝著徐牧川的腳爬去。
我顫抖著低下頭伸出舌頭,舔那只沾著灰塵和游輪甲板污漬的皮鞋。
屈辱把我整個人都淹沒,我感覺到了窒息。
每一秒都是凌遲。
我抬起頭滿臉血污淚痕,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