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迅速沖到墻邊一個擺放著各種急救設備的推車前。
然而,他的手在推車上頓住了,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沒了,全沒了!”
我的心猛地沉入谷底:
“什么…沒了”
醫生轉過身臉上滿是歉疚。
“所有…所有的高級生命支持設備!便攜式呼吸機、除顫儀、氣管插管包,全…全被征用走了…
就在…就在不到一個小時前…
“征用?”
我如遭雷擊。
“誰?誰能在這種地方征用救命的東西?!”
醫生咬著牙,眼神里滿是不甘:
“是…是陸女士!就是包下海神號游輪的那位。
她帶著幾個保鏢沖進來,說徐先生心臟病突發,情況萬分危急,需要這里所有最高規格的急救設備。
他們…他們人多勢眾,根本不容商量…把能搬走的都搬走了…”
他指了指只剩下零星紗布和碘伏的急救箱的角落。
徐牧川!又是徐牧川!
“他在哪?!那個徐牧川在哪?!他根本沒病!他是在謀殺??!”
我睚眥欲裂,額頭的傷口再次崩裂,血不斷往下流。
醫生下意識地指向診所后面一個拉著藍色布簾的小隔間。
徐牧川正悠閑地半躺在檢查床上,身上松松垮垮地貼了幾個電極片。
儀器上綠色線條格外平穩。
陸錦汐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緊緊握著他的一只手,臉上寫滿了擔憂。
看到我闖進來,徐牧川立刻捂住胸口,哎喲哎喲地叫喚起來:
“錦汐…他…他又來了!他…他就是想故意氣死我!
我的心臟…我的心臟受不了了…快…快讓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