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都推開,他本就累得不行,最后便沒再抱過來。
第二天,我被一陣尖叫驚醒。
出去查看的時候,卻看見我書房的漫畫稿被澆上了水。
周婉瑩站在旁邊一臉委屈,“對不起師母,我想幫你收拾收拾東西,沒想到不小心碰灑了水。”
我頭腦嗡嗡,那可是我三年來日夜積累的作品。
當我過去查看,痕跡全都毀壞了,甚至有的直接浸泡爛了。
我怒氣直升,一巴掌打了她的臉。
“誰讓你碰我畫的,你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她立刻蹲下哭哭啼啼,響聲招來了姚呈宇。
見到這一幕,他趕緊把周婉瑩從地上拉起來。
“怎么了?沒事吧?”
“老師,我幫師母收拾衛生,不小心碰濕了畫,她就……就打我嗚嗚嗚嗚……”
“我的臉腫了,我是不是要毀容了,我不活了!”
姚呈宇一把拉起來在地上撿畫的我,惡狠狠地盯著。
“蘇茴,婉瑩幫你打掃衛生你居然打她,怎么這么賤?”
我不理他,流著淚繼續撿畫。
他卻一腳把我踹倒,“我跟你說話聽不見嗎?給她道歉!”
我冷笑一聲,“碰倒杯子能有這么多水嗎?這分明就是她故意的!”
這時姚呈宇更加急了,拿來剪刀把我的畫全部剪爛。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一把火燒掉。
“不就是幾副破畫嗎?早就看不順眼看!還敢污蔑婉瑩故意的,非得針對她是吧?”
我瞪大眼睛,手直接伸進了火里面。
三年來,我幾乎每天為這些畫耗費七八個小時。
姚呈宇他不是不知道。
手被燒出血泡,我居然感覺不到疼,只覺得心臟在抽搐。
姚呈宇嚇了一跳,趕緊拉出我的手。
“蘇茴,你瘋了嗎?作為一個漫畫家,手不要了啊!”
我不免覺得有點可笑,他還知道我是漫畫家。
還沒心疼幾秒,周婉瑩就哭得更大聲。
“老師,師母的手好可怕啊,我密集恐懼癥都要犯了!”
“本來臉救很疼,現在感覺我是不是要死了?”
周婉瑩一口一個死,姚呈宇只能去捂住她的眼睛。
“沒事的婉瑩,可怕的東西咱們不看就好了。”
下一秒,他冷臉將我關進冷庫。
“在這里面待一個小時給手降降溫就好了,別再嚇到婉瑩。”
我驚恐著拼命敲門,他卻直接把溫度調到了零下三十度。
冷庫是我們用來放食物的,他居然用來凍我?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沒一會全身都起了一層霜。
我像被冰雪覆蓋,瑟瑟發抖。
涼氣逼人,我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終于在我要昏死過去的那一刻,姚呈宇把門打開了。
他嫌棄地看著我,又顯露出不忍心。
“你要是剛才道歉了,還用得著這樣嗎?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我不再說話,他給我盛了一碗粥。
我嘗了一口,是涼的。
姚呈宇走開后,周婉瑩過來坐我旁邊。
“師母,我剩的粥好喝嗎?老師特意為我熬的,說是補身體。”
“偷偷告訴你,你在冷庫的時候,我們一直都在做,都累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