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呈宇只是淡淡道:“太晚了,我老婆回來的話一個人在家害怕。”
周婉瑩還想叫住他,他卻很快開上車走了。
原本以為回家可以驚喜地看見我,可回去還是空蕩蕩,沒有一點人煙氣。
他不甘心地找了一大圈,才發(fā)現(xiàn)我的東西都沒有了。
就連我的洗漱用品,也全部不在架子上了。
翻不到一件我的東西,急得他一頭汗。
最后去了書房,好不容易找到一副我的漫畫。
這張我之所以沒扔掉,是因為根本沒有看見。
這是我畫的我們倆,一起在沙發(fā)上坐著看電視。
他突然笑了笑,回想起那天的畫面。
大夏天的,我們倆一個抱著一半西瓜,窩在沙發(fā)上看著愛情劇。
甜蜜氣息涌上心頭,然而回歸現(xiàn)實,隨之而來的是失落。
心情有些沉重,他找不到我的東西,開始氣憤地砸東西。
把養(yǎng)了多年的植物一腳腳踩碎。
“蘇茴,你到底去哪了?什么時候脾氣變得這么大?這么晚了不回來到底想干什么?”
他在房間里面喊著,然而回答他的只有空氣。
看著我們一起養(yǎng)的花被他破壞,他又心疼地?fù)炱饋怼?/p>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踢你們的,你們快快好起來,要不然茴茴看見了會傷心的,她最喜歡養(yǎng)花了。”
可是花莖已經(jīng)徹底壞了,怎么也扶不起來。
他有些泄氣,一屁股蹲在地上。
不知道為什么,只要見不到我,他心里就非常不安。
明明自己知道我怎么可能會離開他,但是還是一直擔(dān)心。
甚至他最愛的小姑娘,他都無心搭理。
看著手機上周婉瑩發(fā)來的幾百條消息。
姚呈宇直接點開也沒有點開。
他躺到床上翻來覆去,抱著有我味道的被子也睡不著了。
突然讓他想起來,以為他經(jīng)常失眠,我每次給他按摩按摩太陽穴,他就會很快睡著了。
現(xiàn)在,他好想讓我按一按。
凌晨三點,他突然想起來給我發(fā)消息。
“茴茴,這偌大的城市你到底去哪里了?在哪里住的,我快擔(dān)心死你了!”
“我知道你生氣,但是你要出現(xiàn)我才能哄哄你啊!”
“我給你道歉,帶你去水上樂園,回來就立刻去!”
消息石沉大海,他幻想我是不是在哪個橋洞底下睡覺,那該多冷啊?
又幻想我會不會被哪個男人拐跑了?
想到這里他不禁大喘氣。
最后他想著,我會不會就在房子周圍躲著,不然能去哪啊?
于是大半夜,他跑到別墅后面去尋找,打著手電筒認(rèn)真極了。
“茴茴,你在哪里?你在這嗎?”
一不小心,他被一只竄出來的惡狗咬了。
疼得他原地打滾,只得連夜叫救護車去打狂犬疫苗。
第二天早上,他黑眼圈掉到了地上,幾乎一整夜都沒有睡。
打完針的第一件事,就是開上車去找我。
傷口還撕裂著,他就逃出了醫(yī)院。
他漫無目的地尋找著,在大街上看見一個像我的讓便去抱人家。
結(jié)果被人家一巴掌扇到地上。
“神經(jīng)病吧?流氓,再碰我一下試試!”
他腦子是懵的,也沒想和別人還手。
精神上撐不住容易出事,在路上又撞到了人。
好在沒撞太很,警察讓他寫了幾千字的檢討,罰了錢就放走了。
至此,他的能量都已經(jīng)消耗殆盡。
要開車回去的時候,突然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