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
眼前黑影一閃,身旁周瀚景已經(jīng)朝李綿綿撲了過去。
動作太急,甚至撞到了我。
身形不穩(wěn)我被繁瑣的紗裙絆倒,跌坐在用來觀賞的玫瑰花壇中。
手臂后背被花刺扎的鮮血淋漓,染紅了潔白紗裙。
隨后趕來爸媽和周父周母也恰好聽見了長姐這聲控訴。
幾人臉色均是一沉。
當(dāng)我撐著身子艱難從花壇里爬起來時,迎面便被媽媽扇了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
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火辣辣的疼。
全場寂靜。
腦海中的彈幕炸了。
【******,不是親閨女下手就是狠啊!這一巴掌呼過來,我臉好像也麻了。】
【女兒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媽媽更狠直接上手,這母女倆不愧是一家人。】
【唉女主真的好可憐,這家人利用她極煞女的身份斂財,還不被善待,女主前世是挖她們家祖墳了嗎?】
耳膜轟鳴。
我不可思議看向眼前滿臉怒容的父母。
密集的信息量沖擊的我身形不穩(wěn),一陣頭暈。
我慌忙扶了把身邊的服務(wù)生,穩(wěn)定心神。
內(nèi)心翻江倒海。
我愛了二十多年的家人,竟然不是我親生父母,難怪打小他們都偏疼姐姐。
原來,我只是個外人啊…
“狼心狗肺的惡毒玩意兒,你姐為了你結(jié)婚的事忙前忙后,你竟然還伸手推她!”
“我怎么就養(yǎng)了你這么個恩將仇報的畜生!”
我從母親的怒罵中回神。
看著她臉上憤怒嫌惡的神情,心中酸楚。
哪怕知道盛怒之下的她不會聽,我依舊開口解釋。
“媽,我沒推姐姐…”
不等話說完,一個托盤就砸在我頭上。
媽媽怒吼:“還敢撒謊!你沒推,你姐會冤枉你嗎!混賬東西!”
一旁周母被嚇一跳,趕忙出聲勸阻。
“親家母,今天是兒女結(jié)婚的好日子,有什么事等婚宴結(jié)束再說吧,別讓人看了笑話。”
媽媽狠狠瞪了我一眼。
“狼心狗肺的東西,等回家看我不打死你!”
明明剛才她并不在現(xiàn)場,但此時卻表現(xiàn)的像親眼看見我推了姐姐一樣。
心中絞痛。
我閉了閉眼,顫聲問道:
“媽,我不是您親生的嗎?”
“明明我和姐姐都是你女兒,你憑什么就因為她的一面之詞,給我定罪?你親眼看見我推人了嗎?”
母親一愣,眼中閃過抹心虛,隨即大叫:
“你還敢狡辯!你姐能撒謊嗎?!她從小到大就沒讓我跟你爸操過心,你呢?心狠手辣的東西,早知道這樣當(dāng)初就該把你扔進(jìn)山里喂狼!”
這聲聲控訴像刀子一樣扎進(jìn)我的心里。
我死死咬著嘴里的軟肉,冷笑開口:
“把我扔進(jìn)山里喂狼,你們還有機會攀上周家嗎?”
‘啪’,話落,站在身側(cè)的父親也狠狠甩了我一耳光。
他吹胡子瞪眼,心口劇烈起伏:
“你媽說的沒錯,我們好心將你養(yǎng)大,沒想到竟養(yǎng)出個狼心狗肺的畜生來!竟然敢這么跟我們說話!”
我捂著臉,委屈的眼淚奪眶而出。
周父周母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看著周圍賓客看好戲的目光,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周父沉了臉,對著父親道:
“親家,今天好歹也是兩個孩子大喜的日子,就算孩子再不對也不能動手啊,你們這樣,未免也太不把我們周家放在眼里了!”
父親這才冷靜下來,害怕得罪周家以后在京圈混不下去,忙討好笑道:
“哎喲親家,對不住對不住,實在是我們被這逆女氣糊涂了。”
周母嘆氣,語氣中也帶了幾分慍怒:“親家公,孩子有錯打罵可以,但也該分場合不是,你們這樣我兒子好好的婚禮都被你們攪和了!”
眼見兩家長輩起爭執(zhí),李綿綿淚眼婆娑出來解釋。
“叔叔阿姨對不起,你們別生氣,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站穩(wěn)才跌倒的,不關(guān)任何人的事。”
她紅著眼,淚水簌簌往下掉,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一副委曲求全的可憐模樣。
彈幕滾動。
【嘖嘖西湖龍井啊這是】
【真茶奧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