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溫南嫣要女傭送給霍銘深一套價格三千萬的高定西裝,又親自開著豪車帶他去了宴會現場。
一進門,霍銘深就看到場內屏幕上閃耀著“祝賀溫總愛夫周硯禮回國”的大字。
溫南嫣立刻變了臉色,她訓斥酒店服務生:“怎么搞錯了名字?我丈夫的名字是霍銘深,撤了重做!”
服務生趕忙道歉,迅速關閉了屏幕顯示器。
溫南嫣挽著霍銘深的手臂道歉:“老公,怪這群人馬虎大意,他們看硯禮這陣子總進出溫家就把他當成了我老公,你別生氣。”
霍銘深什么也沒說,他沉下眼,被溫南嫣挽著走進宴會現場。
這次的珠寶奢侈品宴會是溫南嫣特意為霍銘深操辦的,受邀而來的各界名流都圍著霍銘深和溫南嫣送上祝福。
“溫總可是愛夫狂人,今天為您準備的珠寶單拿出來一個,都能買下一棟大樓了!”
“霍先生好福氣啊,是不是馬上就要當爸爸拉?”
“聽說溫總懷孕了吧?上次有人在婦產科門口看見溫總了......”
這些話,如利刃一般狠狠地割著霍銘深的心,他感覺自己心里的傷口就要流膿。
溫南嫣卻不肯承認自己懷孕的事情,她不停地說著“哪有的事,我老公才回來,我還沒懷呢”,絲毫沒有注意到霍銘深的神色變化。
她不知道霍銘深早已洞悉了一切。
從溫南嫣懷孕的時間就能算出,她在和自己離婚之前,就已經懷上了周硯禮的孩子!
她騙霍銘深騙得慘,什么***、只睡過一次......她和周硯禮早就睡了無數次!
霍銘深憤怒地咬緊了牙關,明明陪著溫南嫣熬過最艱難的失憶時光的人,是他霍銘深啊。
他和溫南嫣曾在蠶園里度過了那么多恩愛的日夜,她每個晚上都要在他懷里才能入眠,他還能想起她的心跳總是會因他的吻而加速。
可當她恢復記憶后,曾經被她拋棄過的周硯禮卻成了她的摯愛。
霍銘深心中劇痛,他還是做不到放下全部。
而這時,宴會大門敞開,周硯禮在眾人的矚目下走了進來。
所有人都竊竊私語地議論,霍銘深困惑地看去,他猛地收緊瞳孔。
周硯禮竟穿著和他一模一樣的高定西裝!
對比周硯禮的西裝,霍銘深身上這套的做工就顯得格外粗糙了。
“哎呦,好像這位才是溫總的丈夫吧?之前總見他陪溫總去醫院產檢......”
“他身上那套高定看著很真啊,做工明顯不同。”
“周家富少嘛,當然穿得起真高定,那這位穿假高定的窮酸小子又是誰啊......”
周圍的人們都在對著霍銘深指點、嘲笑、奚落......
霍銘深漸漸感到臉頰發燙。
不僅如此,他喘息也越來越困難,身上也奇癢無比,紅疹爬滿了他的身體,他過敏了。
溫南嫣卻在這時走到周硯禮身邊,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望著英俊的周硯禮滿眼情誼。
霍銘深被眼前的這一幕刺的心里更痛,全身,也更加瘙癢。
可他一直身體健康,從來沒有過這種現象。
唯獨這身假西裝扎得自己全身難受得很。
霍銘深忽然想到女傭在早上送來西裝的時候,周硯禮的身影在走廊里一閃而過。
假西裝,是周硯禮安排的?
霍銘深意識恍惚之際,周硯禮已經走到霍銘深面前。
他笑了笑,湊近霍銘深沉聲說:“憑你一個低賤的養蠶人,也配穿高定?沾著老鼠藥的禮服才最適合你,怎么樣,身上快要癢死了吧?”說著,他抬起手里的短匕首,用力地在霍銘深的脖子上劃了一道。
霍銘深痛得鉆心,他猛地向后躲開,誰知周硯禮卻驚慌地大叫一聲,他搖搖晃晃地摔倒在香檳塔上,躺在一地殘破的玻璃和酒水之中對霍銘深震驚地說:“你這是干什么?糟了......碎玻璃劃到了我的下身......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