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撕掉了自己的大學錄取通知書,用血汗錢養了顧映雪十年。
最后卻積勞成疾,在陰暗的工地宿舍里嘔血而亡,死不瞑目。
我親眼看見顧映雪拿著我熬夜加班換來的錢,塞到她白月光尹浩軒手里,柔聲安撫:
“浩軒你先用,他不去上大學了,以后在工廠賺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們的。”
我看著他們,笑了。
三天后,顧映雪帶著全家來我家逼婚。
卻只看到一張貼在村口公告欄上的退婚書,上面還附著我大學錄取通知書的復印件。
后來,我學業有成,帶著鄰村女大學生回村進行創業宣講。
她卻被她選擇的男人拖入泥潭,跪在我面前求我回頭。
......
“浩軒,拿著,你上大學缺錢,這點錢用來交學費剛好。”
眼前的顧映雪正把我剛塞給她的三百塊錢,轉手遞給站在一旁的尹浩軒。
尹浩軒假惺惺地推辭:“這怎么好意思,映雪,這是辰哥給你的錢。”
顧映雪卻理直氣壯:“他是我未婚夫,他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錢自然要給你花。”
“不夠我再跟他要。”
熟悉的場景使我意識到,我重生到了和顧映雪領結婚證的前三天。
與上一世截然不同的走向也讓我明白,顧映雪也重生了。不然她不會這么明目張膽地給尹浩軒錢。
我被她這副嘴臉氣笑了。
上一世,我娶了顧映雪,掏空了父母留給我的積蓄補貼家用。她卻隔三岔五找我要錢,說要做生意周轉用。
結果呢?
那些錢全進了顧映雪這個家境貧寒的白月光尹浩軒的口袋!
果然,女人的錢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這一世我不伺候了,這個腌臜女人,我白送給尹浩軒!
我暗暗捏緊了拳頭,決定領證前一天離開這里。讓他們知道什么叫竹籃打水一場空。
第二天一大早,顧父就找上了門。他美其名曰商議婚事,實則是來給我立規矩。一進門,他就大剌剌地坐在堂屋的主位上,大口喝著我剛泡好的茶。
“慕辰啊,我們家映雪是要嫁有錢人的,所以你得努力。”
我垂著眼沒說話。
“彩禮嘛,你準備個十萬八萬的,圖個吉利。”
“嫁妝嘛就不給了,咱們兩家這么熟,就不用講究那些虛禮了,都是一家人。”
呵,這是專坑我的,這回我可不當傻子了。
“至于婚房,我看你現在這屋子就不錯,可惜是租的。”
“我也沒別的要求,過兩天你直接買下當婚房就行。”
“名字就寫映雪一個人,給她個保障。”
***的不要臉啊!
我看了看他壯實的體格,只能忍氣吞聲,暗自握緊了拳頭。
“還有,映雪的意思是,你那份工作也別做了,婚后就去工地搬磚,錢多事少。”
我依舊沉默,心里卻冷笑。
上一世,顧父欺負我是孤兒,我也是被他這么拿捏的。
可笑我當時對顧映雪一腔熱血,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以為我能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結果呢?
當牛做馬五十年,換來的是她和我離婚,然后火速嫁給尹浩軒。
我死的時候,他們正在隔壁辦喜宴,敲鑼打鼓,喜氣洋洋。而我病死在宿舍,身邊空無一人。
想到這里,我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太憋屈了!我一定要好好報復他們!
顧父見我半天不吭聲,不滿地清了清嗓子。
“還有啊,浩軒從小聰明,等他上了大學更有出息,只是他家境不好。”
他眼神飄忽,語氣卻不容置喙。
“我想著,等你和映雪結了婚,多幫襯一下他,之后等他發達了肯定少不了我們的好處。”
我看向一旁始終沉默的顧映雪。她低頭擺弄手指,仿佛這些都與她無關。
沒有絲毫維護,也沒有半句辯解。
跟前世一模一樣。
我心里暗罵這對父女無恥,面上卻擠出笑容。
“叔叔......您說的是,我都聽您的。”
我老實本分地答應了他所有的要求。
顧父見我如此順從,臉上笑開了花。
他大概還以為我是那個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這樣正好方便我的計劃。
我越聽話,他們就越會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