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做噩夢了?”管家陳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死死掐住自己的手腕,直到疼痛感確認(rèn)這不是幻覺。
我重生了,回到了二十歲生日前三天。
“現(xiàn)在是什么日期?”我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2024年5月18日,您的生日宴定在21號。”陳叔擔(dān)憂地回答。
三天,距離前世那場噩夢只有三天。
我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鏡中的女孩皮膚白皙,眼神清澈,絲毫看不出曾被囚禁在地下室三個月,受盡折磨的痕跡。
上一世,我在生日宴上多喝了幾杯香檳,醒來時(shí)已被囚禁在在郊外廢棄的冷凍庫。
他們扒光我的衣服,用高壓水槍沖刷我的身體,逼我喝下混著清潔劑的臟水。
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來“照顧”我。
電擊、冰水浴、針扎,所有能想象到的酷刑輪番上陣。
我的指甲被一根根拔掉,舌頭被剪斷一截,每天承受著非人的折磨。
我像條瀕死的魚,被鎖鏈禁錮,連逃跑都成了奢望。
最后,我拼命用身體討好了一個年輕的看守。
他背著我逃離冷凍庫,悄聲來到別墅后花園。
我還沒來得及欣喜,卻看見另一個“沈昭寧”正挽著母親的手臂,在花園里散步。
我嘶喊著沖過去,卻被看守從背后一槍打穿心臟。
我僵硬地轉(zhuǎn)頭,那個看守歪頭沖我笑:
“抱歉啊,大小姐吩咐了——瘋狗必須死。”
我在痛苦不甘中閉上了雙眼。
沒想到再次醒來,我竟然重生了。
想到上一世的慘狀,我攥緊了手心。
我是首富唯一的千金,囚禁我的事怎么可能瞞天過海,又怎么可能讓人頂替我?
我壓下心底的冷意,吩咐管家備車去老宅。
剛走進(jìn)別墅花園,就聽到主宅里傳來陣陣笑聲。
推門進(jìn)去,笑聲戛然而止。
母親懶懶地靠在沙發(fā)上,而她身后站著的私人助理周琳,正用輕蔑的眼神打量我。
我心頭一震。
上一世我只顧著揣摩母親的態(tài)度,根本沒注意這個助理。
難道后來頂替我身份的人就是她?
可她剛來沈家不久,長相氣質(zhì)與我天差地別。
再說,母親、哥哥、未婚夫和我相處二十年,怎么可能認(rèn)不出真假?
除非……這一切本就是他們默許的。
可我是他們的血親,是他們的摯愛啊。
他們?yōu)槭裁匆H手把我推進(jìn)地獄?
我鼻子一酸,眼眶發(fā)熱,指甲狠狠掐進(jìn)掌心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