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妤,怎么了?你是不是以為我把你的生日忘記了?”
陸遠洲的聲音讓我回過神。
我平靜無比回:“謝謝。”
陸遠洲這時又從后座拿出了一個精美的禮盒:“打開看看。”
我揭開蓋子,里面放著的是一件手工定制的紅色婚紗。
“還記得你小時候說想要穿紅色的婚紗嫁給我,我就提前讓人準備了,喜歡嗎?”他溫聲說。
在這個世界上,應(yīng)該只有陸遠洲會送我紅色的婚紗。
我的喉嚨都是苦澀,喃喃道。
“三哥……你記錯了,我不喜歡婚紗,更不喜歡紅色。”
孤兒院的院長曾經(jīng)告訴我說,她是在一家婚紗店門口找到我的。
那時候的我,穿的是一身昂貴的紅色裙子。
以至于,我稍稍記事后,會時不時停留在婚紗店門口,會習慣穿各種各樣紅色的衣服,為的就是父母能找到我……
陸遠洲一愣,抬手像七年前一樣揉了揉我的頭:“對不起,三哥記錯了,我馬上讓人重新定做,走,我?guī)闳ゲ蛷d,給你慶生。”
坐上車,回去的路上,細雨紛飛。
陸遠洲一直緊緊地攥著我的手:“欣妤,你怎么比七年前還瘦了,還有你的腿……”
他的話還沒問完,電話聲響起。
我一眼就看到上面?zhèn)渥⒌摹叭镌姟眱蓚€字。
陸遠洲接過電話,不知道對面說了什么,他的眼底都是慌張,急忙對司機說。
“回江家。”
司機掉頭回江家的路上,陸遠洲不停的給江蕊詩發(fā)著消息。
等我們趕回江家以后。
我就看到江蕊詩一身白色長裙,站在了別墅的樓頂。
江蕊詩看到我和陸遠洲回來后,臉色蒼白喃喃道。
“爸爸,媽媽,妹妹,三哥……姐姐回來了,我也該讓位了,再見。”
說完,她從樓頂一躍而下!
江家別墅總共才一層,樓頂?shù)降孛娌贿^十米。
可當江蕊詩跳下后,不論是我的爸媽,妹妹,還是陸遠洲都朝著她沖了過去。
這一夜,救護車的聲音在江家別墅響徹。
等他們都去醫(yī)院后。
我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屬于自己的雜物間。
我躺在床上,打開手機,上面顯示著12月2日,凌晨0點13分。
陸遠洲食言了,沒有陪我慶生。
而我好像也沒從前那么難受,閉上眼睛睡去。
只有八天了,八天后,國家就會來接我離開這里……
……
接下來五天,我照常上下班。
我爸媽妹妹都在醫(yī)院照顧江蕊詩,沒有回來。
這天。
餐廳里的電視播放著新聞。
“陸氏集團執(zhí)行總裁陸遠洲和江氏千金江蕊詩宣布訂婚喜訊。”
我的瞳孔微縮。
當天夜里,等我回到家,我爸媽妹妹還有江蕊詩都回來了,陸遠洲也在。
我媽先是用法語數(shù)落了一句:“這么晚才回來,也不知道在哪兒浪了。”
我爸遞給她了一個眼色。
她才好聲好氣對我說:“欣妤,你終于回來了,我們一家人都在等你。”
我爸這時也開口:“欣妤,醫(yī)生說蕊詩的抑郁癥越來越嚴重了,所以我們先替你做主,把你的婚約給了蕊詩,你不會有什么意見吧?”
我默默地聽著他們說完,眼底都是嘲諷。
他們都替我做完了決定,現(xiàn)在卻還要詢問問我的意見……
我看向陸遠洲,明知故問。
“三哥,你也答應(yīng)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