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蕓尖聲叫道，卻掩飾不住聲音里的顫抖，“賀驍，你瘋了嗎？”
“阿辰是無辜的！你們不能這樣對他！”
“明明是賀驍公報私仇，現在還想栽贓給阿辰！”
沈晴也急忙附和：“就是！憑什么只聽他的一面之詞？他就是針對阿辰！”
我冷冷打斷她們的表演：“難道就能相信你們的一面之詞？”
我轉向林芮，“林督察，所有證據我都已經提交給調查組了。”
蘇予辰突然“哇”地一聲哭出來，抓著張局的袖子瑟瑟發抖：
“張叔叔…救救我…我好害怕…”
他蒼白的臉上掛著淚痕，活像個受驚的小鹿。
張局臉色鐵青，重重拍桌：
“賀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現在澄清還來得及！”
我看著這個曾經敬重的老領導，心中最后一絲敬意也煙消云散。
這就是我效忠了十年的警隊？
為了包庇一個叛徒，不惜顛倒黑白？
“澄清？”
我嗤笑一聲，眼中燃燒著兩世積攢的怒火，“你們只有一張嘴，但我有證據。”
林芮示意同事操作投影儀，行動記錄儀留存的視頻立刻放大在所有人面前。
畫面中，蘇予辰鬼鬼祟祟地挪到隊伍前面。
在臥底剛出現時，突然站起來對著毒販張開雙臂，大喊：“不要——”
緊接著就是一陣騷動，摔倒聲，槍聲。
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關掉！快關掉！”
蘇予辰突然尖叫起來，臉上的無辜面具徹底碎裂，
“這不是真的！是合成的！賀驍偽造證據陷害我！”
他撲向許如蕓，聲淚俱下：“蕓姐姐，你最了解我了，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又轉向張局，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張局，您知道的…”
張局的表情變得異常復雜，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我看著蘇予辰的表演，想起上一世他就是這樣用眼淚蒙蔽了所有人。
而此刻，他歇斯底里的樣子像極了被逼入絕境的野獸。
“所有證據都經過技術鑒定，不存在偽造。”
林芮嚴肅地說，“蘇予辰，請你配合調查。”
許如蕓突然沖上前攔住警員：“等等！阿辰只是一時糊涂，他不是故意的！”
“臥底不是沒事嗎？你們就不能網開一面？”
她？？？的聲音里帶著絕望的哀求。
沈晴也結結巴巴地幫腔：“對、對啊…這頂多算違反紀律，沒必要鬧這么大吧？”
“蠢貨！”
我厲聲喝綠軸道，“包庇叛徒也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為了一個出賣戰友的***，斷送自己的前程，值得嗎？”
兩人像被雷擊中一般僵在原地，臉色慘白。
許如蕓的手慢慢松開，最終無力地垂在身側。
就在警員要給蘇予辰戴上手銬時，一直沉默的張局突然開口：
“小辰，你先跟他們走。”
他的聲音出奇地平靜，“后面的事有我在。”
這句話像炸彈一般在辦公室引爆。
在眾人的驚愕中，蘇予辰抽泣著點頭：“知道了，舅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