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宏川雖然不是加害的直接實施者,但也參與了加害行為。
他被帶到警局一并接受調查。
直到走近那棟藍色的建筑,蔣宏川才徹底心死。
看著帽子展示的尸體照片。
原本清純漂亮的妻子,腫脹的面目全非,泥土糊住頭發,慘狀目不忍視。
“這邊經過調閱附近監控,當日你和妻子發生爭執后,你同意了嫌疑人的加害意圖,放任了嫌疑人的加害行為。”
“被害人被活埋,只露出頭部。隨后的大雨混著泥水,更是將她整個人覆蓋到地下。”
“至于你所說,嫌疑人出來確認被害人已脫困。”
“經核實,嫌疑人出來看了一眼。在接到小孩的呼救后,她諷刺了一句就走了回去。”
有一瞬間,蔣宏川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脫離了軀體。
他好像回到了和女兒幾次爭吵的場景
“爸爸,朵朵拔不出來。朵朵再也不來花園玩了!你快把媽媽***吧!”
“媽媽喝了很多水,發芽了。”
“都是你!你是壞女人!大騙子!”
“你埋了媽媽!你把媽媽還給我!”
“媽媽就在這里啊!媽媽在盒子里,不會再說話了。”
他一遍遍的重復回想著這些場景。
“啊!”
他突然站起來,死死地用拳頭錘擊自己的頭。
“我該死!我真該死啊!”
他跪下來,以頭搶地。
“是我笨,我蠢!晚意,是我害了你!”
“我的朵朵!朵朵,你也恨我吧?”
“爸爸不是故意的,爸爸只是想讓你學乖一點,不是真的要讓狗來咬你!”
獻血順著他的額頭染紅了一塊地磚,蔣宏川嘮嘮叨叨的,忽然睜開眼,死盯著門外等候審訊的周小雅。
他猛地撲過去,抓起她的頭發,把她的頭死命的往門上撞。
“你這個***!”
“都是你!你才是滿口的謊言!”
“你騙了我!你把我的老婆還給我!”
周小雅大叫著:“帽子同志,救救我!”
“我是無辜的,我沒有殺人!”
“蔣總,你相信我啊!這一定都是夫人設計的,她要毀了我們一家三口啊!”
“你相信我,你幫我找找人!你堂堂總裁,還要被他們關在這里審訊嗎?”
幾個帽子來回拉扯,蔣宏川卻死死的抓住周小雅不放,用力到指壓戳到她肉里,鮮血涌出。
“我老婆化成灰我都認得!”
“你還在裝!”
“你害死了我老婆,還指望我找人!我要你死!”
周小雅這次再也不是裝哭了,她疼的直哆嗦,大叫道:“再怎么樣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啊!”
“宏川,難道你想孩子一生下來她媽就留個案底嗎?”
蔣宏川的腦筋卻終于靈光了一回。
“孩子,你還敢提孩子。”
“現在想想,這個孩子的時辰本來就不太對!”
“而且當時醫生說我***存活率幾乎為0,怎么會跟你一次就懷上?”
“你騙我說你是好孕體質,但是晚意剛跟我結婚,也是身體條件很好,卻只能試管才能懷上我的孩子。”
“你說啊!到底是誰的孽種!”
周小雅瞳孔劇烈的收縮,這樣心虛的表現落到蔣宏川的眼里,徹底擊潰了他的防線。
“該死!”
“你現在就給我死!”
說著,他掏出蘇晚意一直給他放在衣服內插袋里的指甲刀,一刀狠狠***了周小雅的心臟。
鮮血滋了他一臉。
他卻一摸臉,暢快的笑了。
“晚意,我殺了她!”
“我親手殺了她,你該不吃醋了吧?”
“很快我就下來陪你,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