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十三歲的時候曾被鄰居叔叔誘拐。
那個男人是個醫學教授,文質彬彬。
可誰也沒想到,他背地里是個用活人做蛇毒實驗的變態。
溫玉被他帶到一座蛇島上,每天被幾十上百種蛇注入毒素。
為了監測腎上腺素對血清的影響,她不能睡覺,只能清醒地看著自己被群蛇絞纏啃咬,恐懼地掙扎尖叫。
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過了一個月,謝隨才帶著警察把她救出來。
她那時已不成人形,身體養了足足一年才恢復過來。
可對蛇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再也忘不了。
心理畏懼最嚴重的時候,謝隨整日整日陪著她,溫柔地包容她所有的歇斯底里,連一根繩子都不許出現在她面前。
而現在,為了別的女人,他竟然把她丟進蛇堆里!
她控制不住地尖叫,拼命想甩開那些黏膩的蛇。
可那些蛇都餓了許久,爭先恐后地纏上她,吐著信子狠狠咬進她的皮肉。
溫玉崩潰了,地下室整晚都回蕩著她凄厲的慘叫......
第二天,謝隨走進地下室。
她頭發蓬亂,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渾身都是傷口,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撫著她的臉頰,輕聲問:“阿玉,知道錯了嗎?”
溫玉麻木地點頭,啞著嗓子說:“我會幫李嫣然做衣服的。”
他毫無懸念地又贏了一次。
謝隨滿意地笑了,不顧血污親了親她的額頭,溫柔地幫她洗澡,一絲絲吹干她的頭發,再一點點為她涂抹藥膏。
他好像突然變回了那個寵她入骨的男人,昨天的一切似乎都是錯覺。
可他胸前明晃晃的吻痕告訴溫玉,眼前的寵溺才是假的。
他已經不是她愛的那個人了。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向她的合作伙伴發送了謝隨的第一批項目資料。
謝隨,這次,我來跟你賭。
就賭我們,一刀兩斷!
晚上,謝隨讓造型師把溫玉打扮得漂漂亮亮,要帶她出席一個聚會。
溫玉的車在半路突然拋錨,司機居然把她綁架了。
她被綁著送進一個廢舊倉庫,眼罩扯下的時候,看到了李嫣然,穿著和她一樣的禮服。
溫玉心中警鈴大作:“你怎么在這里?這些人是你找來的?”
李嫣然笑盈盈地挑起她的下巴:“阿玉,真對不起,又要麻煩你了。”
“我始終不放心,你是阿隨的妻子,他會不會喜歡你多過我呢?我真的太想知道了。”
“所以,就麻煩你陪我演一場戲啦。”
“不過別擔心,只要我確認阿隨更喜歡我,我一定會放了你的!”
如果......他不是呢?
溫玉來不及問出這句話,就被堵住嘴蒙上了頭。
半小時后,綁匪在暗網開了直播。
“今晚最重磅的拍品!澳城賭王的老婆和情人!”
“賭王甄選,絕對盤靚條順活好!起拍價一千萬!現在開拍!”
“一千五百萬!”
“兩千萬!”
“賭王親自下場了!五千萬!還有人跟嗎!”
“賭王點天燈了!”
......
溫玉的心砰砰直跳,聽到謝隨的名字,不由得更加緊張。
只聽木槌猛地敲下:“賭王叫價十個億!成交!”
“不過——”
溫玉的心又提了起來。
綁匪冷笑一聲:“這兩個女人,現在只能帶走一個。還有一個,明天才能放!”
“謝先生,要先帶走哪一個呢?”
謝隨面色冷凝,緊緊盯著屏幕中兩個被蒙住臉穿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溫玉掌心全是汗。
謝隨,會選她嗎?
平時柔弱不能自理的李嫣然此刻卻很沉默,不哭不鬧。
謝隨沉默半晌,終于開口。
“我要帶走——”
“停!”綁匪突然出聲打斷謝隨,然后笑了笑,“剛剛只是跟謝先生開個玩笑。早就聽說謝先生逢賭必贏,那我們就抽盲盒決定誰去誰留!”
“這次,你會賭到自己更心愛的那一個嗎?”
“謝先生,屏幕上兩個按鈕,你選一個吧。”
謝隨抿緊唇,抬起手,按下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