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市局拿調(diào)令那天,毫不意外地遇到了蘇斯年和沈念語。
兩人穿著同款的衣服和情侶裝一樣。
我從前要求和她穿情侶裝的時候,她總是說我幼稚,如今倒是自己主動穿上了。
見我忽略她走開,沈念語快步走上前,「你非要這樣嗎?為了一個一等功,你連我們的未來都不要了?」
蘇斯年更是紅著眼眶抽泣著上前,「師兄,你別怪師姐,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和師姐就不會……」
他的話還沒說完,異變陡生。
個面容扭曲的男人像瘋了一樣,揮舞著一把雪亮的匕首,不管不顧地朝著我們這個方向沖了過來!
「小心!」
沈念語下意識地喊出聲。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鍵。
她的目光在我跟蘇斯年之間飛速地掃過,那短暫的零點幾秒后,她沒有任何猶豫地轉(zhuǎn)身,一把將哭得梨花帶雨的蘇斯年死死護在懷里。
那把匕首,帶著瘋狂的恨意,直直地刺向我。
我不是沒有自保的能力,可她選擇了蘇斯年讓我不由得一愣,反應慢了半拍。
我眼前一黑,周圍的同事一擁而上迅速制服了歹徒。
沈念語抱著驚魂未定的蘇斯年,回頭看向我時,那張英俊的臉上寫滿了驚慌與……愧疚。
她想過來,可懷里驚魂未定的蘇斯年死死抓著她不放。
再次醒來,是在醫(yī)院。
「沈念語人呢?」
「她把蘇斯年送回家了。她說,他嚇壞了,需要人陪。」
我閉上眼,沒再說話。
很快我就刷到了蘇斯年的朋友圈,她居然在陪他逛商場。
我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很久。
手臂上的傷疤還在隱隱作痛,可我的心里卻一片平靜,再也泛不起一絲波瀾。
原來,心死是這種感覺。
不哭,不鬧,不痛,不癢。
很快她發(fā)來了消息「子期,你好好休息,我有任務需要出差,你歸隊后乖乖等我回家嗷!」
她大概以為,我解除了她的拉黑是和以前一樣原諒了她。
其實不是,我本來是打算告訴她我調(diào)走了。
如今看來,也沒什么必要了。
我再次拉黑了她,坐上了去京市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