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幫我給周鋒睿。”
課間操的時間。
何望舒塞給我一封粉紅色的信件。
我疑惑問:“給周鋒睿的情書?”
何望舒笑了笑,大方承認了:“嗯,是給他的復合情書。”
我不解:“可你不是在追求靳團長家的小少爺靳遲嗎?”
她挑了挑眉頭:“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靳遲根本就沒有報考飛行員,他說他想當一名軍醫,這種技術型的干部根本沒有仕途可言,所以算了吧,我跟靳遲不合適。”
我沉吟:“可周鋒睿也沒有報考飛行員……”
她爽朗道:“我知道啊,他雖然沒有報考飛行員,但是他考上了清北少年班呀,我不管他是靠自己,還是靠你爸媽,總歸能進少年班,那就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我撇嘴:“可你當初將周鋒睿甩的那么難看,你確定他會接受你的情書?”
她自信道:“當然,有我這張臉,哪個男的不被我勾走魂!就說我家蛀蟲宋思惟,你知道的,對我言聽計從,就是靠我的美色!只要稍稍給他撥弄點兒情緒價值,他就屁顛兒屁顛兒的什么都干!我剛才騙他說,想存錢買個房子,以后跟他好成家,他就還將他爸的撫恤金都給我了。這套裙子,就是拿他爸撫恤金買的呢,上千塊,好看吧,周鋒睿看到我這樣肯定會跟我復合的。”
大概是宋思惟太捧著她了。
讓何望舒多少沒了自知之明。
回到家,我將情書遞給周鋒睿。
周鋒睿得知情書來自何望舒。
差點沒當場嘔出來。
“你以后少跟她挨邊兒,這種女人,太水性楊花了。”
但他口頭叮囑還不夠,干脆拿著情書去了何家。
周鋒睿想讓何望舒以后離我遠一些。
但他碰到何望舒,卻是遇見了才零工回來的宋思惟。
周鋒睿將情書遞給宋思惟,十分嚴肅:“你轉告何望舒,以后別跟我的蓁蓁妹妹說話,她們才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封情書還給何望舒,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接受她!”
宋思惟木訥地拆開了那封信。
其中言辭露骨不說。
還夾雜了何望舒的大尺度寫真照。
一張張照片,看得宋思惟腦門發脹。
只等何望舒拿著撫恤金瀟灑回來,宋思惟不顧三七二十一拉住了何望舒質問,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何望舒看到信件,更看到了信件里面的大尺度照片,但她絲毫不慌,反而指著宋思惟的鼻子嘲弄道:
“還能是什么意思,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唄,我喜歡周鋒睿,之前跟他談過,現在想跟他復合,有什么問題。”
她大搖大擺往家里去。
宋思惟卻發瘋了一般。
不顧下班時間,人來人往。
“何望舒,你說過,你只會喜歡我一個人!你說以后會嫁給我,會跟我成家!難道那些都是騙我的?”
何望舒輕哼:“當然是騙你的了,不然你怎么能甘愿給我家當保姆當長工!你也是敢想,一個孤兒,還想娶未來文工團的臺柱子!”
這幾年文工團招生。
何望舒并沒有考過。
但她只是覺得自家關系不夠硬。
只等什么時候他爸升官了,或者她攀上了個高枝兒,進文工團也是遲早的。
成為文工團的團花,更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可周遭的人聽到何望舒這樣說,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何望舒沒覺得大家是在笑自己,只覺得大家是贊同她的話……宋思惟就是妄圖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宋思惟憋紅了眼,他哪能想到,自己付出一切對何望舒好,只得到了何望舒的瞧不起。
“你要是能像周鋒睿一樣考上清北少年班,又或者可以考上前途無量的飛行員,不用你舔我,我都得上桿子巴結你!”
宋思惟攥緊了手心:“是不是我能考上飛行員,你就嫁給我?”
何望舒感覺自己聽到了笑話:“就你,還能考上飛行員?別逗了。”
但宋思惟卻認真了起來:“我能考上,就問你,嫁不嫁!”
周遭人跟著起哄:
“宋思惟對你那么好,嫁給他,你也不吃虧。”
“要是他真能當飛行員,說明他真的很厲害。”
“給他一次機會,試試唄……”
何望舒眉宇糾結,但……
“行,如果你真的能考上飛行員,我就嫁給你!但你搞清楚,飛行員可沒那么好考,整個京城軍區一年也不見得能有一個飛行員出來。”
宋思惟信誓旦旦:“你放心,我一定能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