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體面地笑笑，把這個插曲帶過去，卻怎么也彎不起唇角，只能低下頭掩飾。
卻突然感覺鼻尖一熱，鮮紅的血滴在畫冊上。
她一愣，剛想去擦，卻見穆湛言猛地站了起來。
“你怎么回事？”
陸知瑤心頭一跳，迅速別過臉想要掩藏。
就見穆湛言走到她面前，將她手里的圖冊一把抽走。
見他看著上面的血跡皺起眉。
陸知瑤才明白他原來是在關心圖冊。
“抱歉……不小心弄臟了。”陸知瑤抖著聲音道。
喬冉立即遞過紙巾，嗔怪穆湛言：“還管那個干什么？陸小姐，你要不要去醫院？”
陸知瑤搖搖頭，接過紙巾堵住鼻子：“感冒上火，等一下就好了。”
絕癥之類的話，說給馬上就要結婚的前男友，豈不是徒惹人煩。
穆湛言沒說話，只是皺眉看著陸知瑤蒼白的臉色。
陸知瑤去衛生間止住了血。
出來時，喬冉已經換上一套婚紗。
她沒有選之前說喜歡的那套，而是換上了另一套婚紗，笑著在穆湛言面前轉了一圈。
“我好不好看？”
穆湛言溫柔注視著她：“好看。”
他眼中倒映著喬冉的影子，仿佛喬冉一出現，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了一個人。
陸知瑤忽覺有些窒息，她低聲道：“我還有事，我要先走了。”
“等等！”喬冉叫住她：“我和那湛言在瑞士都沒什么朋友，好不容易碰見以前的朋友，我可以請你做我的伴娘嗎？”
陸知瑤指尖一顫：“抱歉，我的簽證到時候就到期了。”
給前男友做伴娘這種事，她做不到。
喬冉“哦”了一聲，十分失望：“這樣啊，那太可惜了，以后有時間再聚吧。”
陸知瑤蒼白笑笑：“好。”
她拿起包，往外走去，到門口時，卻又忍不住回頭，最后看了穆湛言一眼。
穆湛言坐在沙發上，一眼也沒看她，和當初分手時一樣絕情。
自動門“咔——”的一聲關上。
徹底將她與穆湛言隔開了兩個世界。
陸知瑤忍住眼淚，往酒店走去。
瑞士的街頭，人很少，但來往的人臉上笑容都是輕松的。
陸知瑤走著走著，突然看見了一家酒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