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綏還喜歡姜黎嗎？
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在想這個問題。
我旁敲側擊地問過他。
「姜黎，你還記得她嗎？」
沈綏半晌不說話，最后輕輕嗯了一聲。
「她前幾天跟男朋友分手了，讓我陪她去逛街。」
「你要一起來嗎？」
沈綏拿起文件的手一頓，把我壓在床上。
「你總是提起她，是故意的嗎？」
他的臉在我面前慢慢放大。
「我早就放下了。」
「幫我把眼鏡摘了。」
滾燙而細密的吻落在我的脖頸，讓我立刻停止了胡思亂想。
我心里暖暖的。
是啊，沒在一起過，又談何放不放下。
而且，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我恨我當時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得不到的白月光，就算過了很多年，再見面，也依舊是白月光。
沈綏和姜黎重逢的那天。
我在醫院輸液。
姜黎在旁邊陪我。
而沈綏剛剛下班趕過來。
姜黎穿著一襲白裙，站在護士站幫我拿東西。
沈綏走過來。
那時，他的眼神好像和許多年前重疊了。
直勾勾地看著姜黎。
姜黎閱人無數，已經不記得沈綏這個人了。
她笑著揶揄：
「欣予，這就是你男朋友嗎？」
我看到沈綏的眸光暗了暗，然后把我愛吃的晚飯遞了過來。
我強忍著難受，笑著開口
「對啊，他是沈綏，我的男朋友。」
姜黎先離開了。
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沈綏的表情，開口道。
「沈綏，喂我。」
沈綏卻沒有像以前一樣聽我的話。
而是避開了我的觸碰。
「不好意思，我先去下洗手間。」
我的手僵在半空，很冷，大概是輸液的緣故。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了。
額前的碎發打濕了，眼睛里流露著不易察覺的失落。
他對著我溫柔地笑，然后一勺一勺喂我吃飯。
我卻覺得這飯越吃越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