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房子是傅琛梟為自己而修建的,她走了估計也會荒廢。
既如此,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
想著,借口脫離傅琛梟后,她人便已經來到了住建局。
她把房產證提交給工作人員:“這棟房子改建成孤兒院的申請已經通過,會在五日后動工。”
工作人員是個年輕女孩,她看著姜慕雪如死水寂靜的眸。
心里不禁感嘆。
網上會把傅琛梟捧成天上有,地下無的情種,就是因為這棟他為妻子親手建的房。
可現在,他的妻子親自來遞交了拆除手續。
她不忍勸道:“姜小姐,這棟房子可是傅先生斥十億為你修建的,改建成孤兒院會不會太可惜?”
姜慕雪頭也不抬在確認書上蓋上傅琛梟的私人專用印章。
傅琛梟當初把印章交給她時說過,不論買什么,拿他的印章蓋就好。
這是姜慕雪第一次用,也是最后一次用。
她妥善收好印章,看向工作人員:“能為流離失所孤兒們遮風避雨,哪里可惜?”
工作人員看到姜慕雪如此堅決,便沒再勸。
姜慕雪從住建局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行至必經的偏僻巷子,突然躥出個猥瑣人影來。
姜慕雪似有所感往后一閃,一腳就將猥瑣男踹倒在地,這一腳直接將猥瑣男踹暈了過去,他兜里的手機滾到了姜慕雪眼前。
傅琛梟跟他的聊天界面赫然出現眼前。
“你把我老婆綁到偏僻倉庫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讓她開口向我求助。”
姜慕雪眸光一頓,怪不得今天的傅琛梟一反常態的沒有給她電話,也沒有發一條信息,原來是早有預謀。
可是為什么呢?
姜慕雪想不明白,是因為恨自己嗎?
她撿起地上的手機用旁人的語氣發去消息問:“她不是你老婆嗎?你為什么要傷害她?恨她的話直接報復不就好了嗎?”
傅琛梟幾乎秒回。
“還不是她性冷淡,不然我至于大費周章?我就是想讓她明白,離了我,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行。”
原來是這樣。
姜慕雪嘆了一息,看來,是時候完成第三件事了。
姜慕雪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傅琛梟的電話。
對面幾乎秒接:“阿雪,你怎么了?我怎么哪里都找不到你!”
他的演技拙劣至極,從前她卻只當他是真誠。
姜慕雪斂了思緒,冷冷看著在地上還昏迷不醒著的猥瑣男說:“我遇到了歹徒,現在很害怕,你能不能來接我?”
那頭頓了瞬,馬上答應說好。
……
傅琛梟是在警察局接到姜慕雪的,她毫發無損,依然是仙袂飄飄的姿態。
而那個所謂的歹徒還在昏迷不醒的狀態。
“阿雪,外面魚龍混雜,下次不要一個人出來了。”
傅琛梟諄諄叮囑著,眼里的擔心都要溢出來了,姜慕雪目不轉睛看向他眼底,想捕捉到一絲愧疚,哪怕一絲絲也好。
可是什么都沒有。
盯得累了,她便不再看了,沒由來回道:“在你身邊就不危險了嗎?”
傅琛梟愣怔了下。
不自然地笑了笑:“當然,我可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信的人,你自己說的忘了嗎?”
當然是沒忘的,只是一開始她就看錯了。
離開警局,回到家。
臥室里,姜慕雪破天荒挽住了傅琛梟的腕:“今晚,能不能留下來?”
心不在焉的傅琛梟被巨大的驚喜沖昏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霎時沒能反應。
七年來,姜慕雪都以不適為由多次拒絕傅琛梟,至今沒跟他突破最后一步。
而與他同房,正是姜慕雪要做的第三件事。
這夜,她親手設下催眠陣,找來年老色衰五十歲、有肌膚饑渴癥的特殊志愿者與傅琛梟同床。
催眠陣中,他會以為和他同床的人是自己。
既然他執拗想要,那她便送他一場春夢,這般也算了結了這因果。
后半夜,傅琛梟醒了,借著窗外月光他確定姜慕雪還熟睡著,便輕聲下了床。
樓下客廳里。
傅琛梟沒有開燈,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指尖燃著一點猩紅。
手機揚聲器里隱隱能聽見對面的恭賀聲——
“恭喜梟哥啊,七年了,得償所愿了。”
“要不說咱梟哥招數高呢,略施苦肉計就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