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禮抿了一口咖啡,
“為什么?”他眉心都沒有皺一下,上位者永恒的漠然疏離,
“我看中的,只有技術而已。”
*
姜晚棠在家又躺了一天。
努力不一定成功,但擺爛真的很舒服。
“棠棠,”媽媽喊她,“你三哥回北城了是么?”
她說,“這孩子也不告訴我一聲,你快去,接他回來吃飯。”
姜晚棠懶懶擺手,“人家萬億總裁吃山珍海味,吃不慣你做的糠咽菜!”
“胡說!”姜雅把她的被子掀起來,
“他從小就喜歡吃我做的手搟面,西紅柿雞蛋,肉臊子,油潑三合一,配上兩瓣生蒜!”
姜晚棠吸溜了一下自己已經溢出來的口水,
“他不吃蒜……”
“反正你快去接他!”
“媽,我……”
姜雅敏銳地發現,“你們是不是鬧別扭了?”
“你在德國四年不是住在他家么?他不是照顧得你很好么?”
“怎么回來的時候那么狼狽?”
“為什么三年以來,他從沒有聯系過我們?”
“我去,我去!!!”姜晚棠實在受不了媽媽的嘮叨。
蘇晴天透露了,他今晚有應酬。
夜色酒吧私人包廂。
她站在門口。
他懶懶地坐在人群之中,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坐在他的身邊。
現在會所里的陪酒女打扮也不往過分暴露的方向走了。
他身邊那個小姑娘穿著一身深藍色的JK校服,又純又欲的。
姜晚棠默默站在門口。
校服小姑娘聲音很嗲,一臉天真地問他,
“哥哥,我漂亮么?”
片刻,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
“漂亮,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姜晚棠心底的貫穿傷又在化膿。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以前說,棠棠是哥哥眼中最漂亮的女人。
姜晚棠苦笑一聲。
轉身出去了。
*
包廂里。
紙醉金迷之間,男人懶淡中帶著幾分拽,看向門口的目光像是在較勁,又像是有幾分受傷。
隨著門外那抹身影的消失,他臉上的淡淡笑意也沒了。
校服小姑娘卻無比驚喜,端著酒杯,“謝謝哥哥。”
周硯禮看著門口的目光有些渙散,懶懶開口,
“不用謝,只是我足夠虛偽罷了。”
他身邊的沈星河笑著對校服小姑娘說,“你算老幾啊?”
“他騙你的,他的寶貝妹妹小晚棠才真正美若天仙呢!”
周硯禮的肩頭隨著冷笑微微動了一下。
沈星河瞬間噤聲。
喝了兩杯酒他居然忘了。
周晚棠是周硯禮的逆鱗,碰不得,提不得。
氛圍一度黏滯。
校服小姑娘是來賣酒的,最擅長搞活氛圍,她甜甜地笑著,
“今天我陪哥哥回家好不好?”
周硯禮修長的手指落在桌子上,尾指上是一個銀亮的素圈,
“怎么?我身上的寡夫味不夠重么?”
尾戒代表獨身主義或者已婚喪偶。
周硯禮這種人,對外宣稱獨身主義倒是正常,卻沒想到,他會說自己是寡夫。
“小姑娘,我這人克妻,”周硯禮懶懶起身,
“更克妹,別咯咯咯的了,我小母雞過敏。”
*
姜晚棠坐在外面的石墩子上等他。
蘇晴天的信息一直沒停,給她提了好多的修改意見。
姜晚棠還以為她突然成為人工智能的專家,后來才知道,這些都是周硯禮提出來的。
一場地下戀,讀金融和哲學的周硯禮輔修了人工智能,學人工智能的姜晚棠把金融學了大概。
“姜小姐?考慮好了?”
姜晚棠抬頭,竟然看到了陳聲。
他喝了點酒,身邊摟著一個性感的女人,
“追我追到這里來了?”陳聲笑著,推開身邊的女人,踉踉蹌蹌地走到了姜晚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