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謝聞舟便抱著林晚棠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晚棠趴在他肩上,緩緩回頭,朝著童昭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
童昭站在原地,顫抖的伸出被燙得通紅的手。
水泡已經(jīng)鼓起來了,疼得像有千萬根針在扎。
可謝聞舟的眼里只有林晚棠那一小塊微紅的皮膚。
他走得那么急,那么決絕,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可分明她的謝聞舟,最是心疼她啊。
三年前她做飯燙傷時,他急得眼眶都紅了,連夜跑去藥店買藥,回來一邊給她涂藥一邊說:“昭昭,疼不疼?”
那時候他的眼里全是她。
可現(xiàn)在的謝聞舟,再也看不見她了。
童昭是一個人回的家。
回去后,她便在客廳翻出醫(yī)藥箱,自己給自己消毒、上藥、包扎。
傷口泛起細密的刺痛,像無數(shù)螞蟻在啃噬。
轉身上樓時,她無意瞥見客廳角落里那架三角鋼琴。
那是謝聞舟恢復記憶后買的,說是要教她彈琴。
可這么久過去,琴蓋上的灰塵積了厚厚一層。
就像他們的感情,早就蒙了塵。
她紅了眼眶,開始快步進房收拾行李。
衣服、證件、銀行卡……她一樣樣整理,動作很慢,像是在和過去的自己告別。
整理到一半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
謝聞舟站在門口,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領帶松散。
他看到她攤開的行李箱,眉頭一皺:“你在干什么?”
“收拾東西。”童昭平靜回答,動作不停的低頭疊著衣服。
謝聞舟皺眉走近,身上帶著淡淡的香水味,是林晚棠今天用的那款。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疼得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