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酸楚都瘋狂地往那處涌,怎么也止不住……
三年前,我跟蕭妍卿提出分手。
傲嬌不可一世的她,跪下求我,說別不要她。
我卻對她說:“蕭妍卿,你以為你是什么值得我留下來的人嗎?”
說實話,從不要她那天起,我沒想過今天。
“從今天起,公司收回你的賬號,傅嶼遲你被解約了。”
蕭妍卿神情淡漠如冰,連眼皮都懶得掀起,對我砸下這個決定。
我身子一僵,幾乎要窒息。
“蕭妍卿,你再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讓你看到我的價值,我能給你賺錢的……”
錢一字仿佛刺中蕭妍卿的痛處。
她冷哂一聲,掀起眼皮瞥了我眼:“傅嶼遲,我缺你給我賺的那幾個錢嗎?”
她陡然直起身子,繃緊了唇角,淡漠的眸光陡然生恨。
“傅嶼遲你知道嗎?如果花錢就能買一個人的命的話,我第一個買你去死。”
我的心口仿佛被開了一槍,痛到想哭。
我知道她恨我,但是沒想到她恨我到了這個地步。
不怪她,我曾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推她下地獄,她那么恨我是應該的。
蕭妍卿的父親是緝毒警,她最大的夢想是重啟父親的警號。
十八歲那年,蕭妍卿剛拿到警察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卻為了我和混混打架被捕,檔案留下污點,和夢想失之交臂。
二十二那年,蕭妍卿確診了擴心病,五進五出ICU,下了六次病危通知。
手術前她說想見我一面,可我以為是她挽留的手段呢,對她說:“蕭妍卿,你是死是活都和我沒關系。”
此刻面對她眸中的厭惡,我咬緊牙關,再說不出一個字。
到底是我虧欠了她。
我睜了睜干澀的眸,聲音一低再低:“至少讓我做完這個月,算我求你。”
我垂下頭,試圖用這樣愚蠢的方式來打動她。
末了,終于只換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