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禮不是什么人都能參加。”
她的話卻如重錘敲在我的胸口。原本喧鬧的辦公室滿室寂靜,員工們面面相覷,阿謙想為我出頭,我摁下了他的手。
我看著蕭妍卿牽緊閆昭宇登對的背影消失門口,等其他同事們識趣地各歸各位。
喧鬧消失后,只剩下我和阿謙。
我半蹲下身子,從垃圾桶里將蕭妍卿丟棄的喜糖一顆又一顆撿了出來。
有巧克力味、草莓味、香梨味……
唯獨沒有荔枝味。
那年,摩天輪頂點上,她親了我一口后,跟我說:“以后我只吃荔枝味糖果。”
她不喜歡了,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了。
我無聲一哂,一滴淚冷不丁掉下來砸在喜糖上。
我攥緊喜糖的手握成拳頭,用力撐在洶涌痛意的胸口,想讓那里別再痛了。
可難過還是止不住地撕扯著我的胸腔。
阿謙心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將我帶回了租在腫瘤醫院附近的住處。
他給我端來雞蛋面的時候,我剛在紙上寫下對賭協議四個字。
阿謙不解:“你寫這個干什么?”
我仔細將對賭協議疊好,微微一笑:“雖然蕭妍卿對我下了逐客令,可我還想努力最后一次,讓她看到我的價值,看到我是能為她賺錢的。”
阿謙不可思議看我:“你打算怎么做?”
“打PK,登上禮物榜第一名。”
我準備了很多說服蕭妍卿的話,卻都沒派上用場。
拿到我寫的對賭協議后,她只說了一句話:“既然你不知道死心怎么寫,我不介意教教你。”
她眸中的寒光幾乎要將我穿透,我卻苦澀地笑了。
“你笑什么?”她眸中恨意如有實質。
我只是想起那年她教我騎自行車,也是用的這樣口吻。
回憶蝕骨鉆心,到了我嘴邊卻只化作一句:“謝謝蕭總愿意給我機會。”
……
這晚的直播,我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
直接關了濾鏡,打光,素顏出鏡,話題噱頭拉滿。
開播瞬間,熱搜直登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