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公司。
在齊萱和耿易還沒來之前,快速給自己辦理離職。
然后,我打印好離婚協議,坐等齊萱的到來。
我等了一個小時,才見姍姍來遲的齊萱。
以往,齊萱從來不會遲到,至少在我的記憶里她一直是拼命三娘的狀態。
她曾說她要把一切能抓到的東西統統抓到自己手里,時間就是她手中最好的利器。
曾經那么意氣風發,張揚耀眼的齊萱,現在卻連工作拼搏的動力都沒了。
當她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沙發上坐著的我時,她明顯愣了一下。
“程渡,你…你怎么在這里?”她好似十分震驚我的出現。
頓了頓才說,“我知道了,你是回來為我過生日的嗎,我生日還有一周呢,你回來早了啊。”
她身后跟著的就是耿易。
對上耿易玩味的視線,他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我面無表情開口,“我回來是有事情和你商量。”
齊萱面露疑惑,但還是微微點頭。
辦公室里,我看著對面坐著的女人。
她的容貌依舊,看向我的眼神里依舊滿是溫柔欣喜。
我從不懷疑她對我的愛,就像現在我確定她依然愛我。
可唯一不同的是,她把屬于我的愛,獨一份的愛分出去了一半。
分給了剛才那個站在門口嘲笑我的小屁孩。
我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發現嗓子啞得厲害。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嗎?”
齊萱看出了我的異常,連忙起身給我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
我伸手接過,輕輕抿了口。
明明是最普通的涼白開,我卻覺得這種最苦的咖啡還苦。
“你沒事吧?”
齊萱輕拍著我的后背,臉上的擔憂不似作假。
我不得不佩服齊萱,她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把一個人的愛分給兩個人的呢?
“我沒事,”我回答。
隨即反問,“你呢?身體怎么樣?”
齊萱愣了一下,下意識點頭,“我…我很好啊。”
很好就好。
我拿起一邊放著的離婚協議,遞給齊萱,“看看吧,沒問題你就簽字吧。”
“什么東西啊,還要你專門從國外…”
她接過文件,說著說著聲音卻戛然而止。
當她看清文件上《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時,她整個人都懵了。
半晌,齊萱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程渡,你什么意思,你要和我離婚?”
我點點頭,“對,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找律師來幫你看看,我的要求都很合理,公司股份,雙方的財產等都是一人一半。”
“不是…程渡你發什么瘋,好端端地為什么要離婚…”
她說著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臉憤怒地看著我,“你是不是出軌了,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所以才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和我離婚?”
看,出過軌的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對方出軌了。
我笑了笑,不以為然地開口,“你不是都懷孕了嗎,我不提離婚成全你們一家三口,難不成你真想讓我當一輩子冤大頭啊。”
我的聲音很輕,可聽著齊萱耳里,猶如天邊炸雷。
“你胡說什么,我…我沒有…”
她語無倫次的模樣,真的很好笑。
在我的記憶里,齊萱永遠都是敢拼敢闖,對所有事情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從不會有現在這般慌亂到連話都說不清楚,不敢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
“你變了,以前的齊萱不管做什么都會認,就算是一件錯事,她也會認。”
我看向她的肚子,“真沒想到,我們會走到這一步。”
說罷,我站起身,從我身高的角度,我還能看到她衣領下兩人昨晚曖昧后留下的痕跡。
我抬腳離開,到門口后才想起什么,補充道:
“我已經離職了,手續都走完了,國外項目的事情,你重新找人跟進吧。”
在齊萱震驚的表情中,我大步流星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