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我竟不知誰才是她的男朋友。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我終于見到買家,雙方辦完手續后,我拿著三萬五的費用匆匆趕回醫院繳費。
隨后又聯系了殯儀館,交完費用后,兜里只剩下50塊。
等我從殯儀館出來時,外天的天已經黑了。
低頭看著懷里冰冷的骨灰罐,鼻子不禁發酸。
想到先前承諾讓母親住上大房子,不成想卻讓她先住到了這小小的骨灰罐里。
眼眶一熱,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
當初我去秦家應聘,也是想著為母親分擔一點重擔,讓她能安度晚年。
可秦維禎卻聽信岑墨的三言兩語,以處罰為由將我的薪資一降再降。
不僅給他各種特權福利,還給他帶薪休假,現在又單獨帶他出去旅游。
面對我的質問,她卻神情堅定:
「他個性張狂自傲,根本不懂體諒別人,只有讓他先在高位處處碰壁,受到各種因能力不足的打擊后,才能磨滅他的囂張氣焰。」
「他日后才不敢反駁你,才會服從你的管教。」
看她信誓旦旦的模樣,我竟信以為真,以為她是真的為我好。
可結果呢,他的性子沒有半分收斂,反倒越來越囂張。
不僅公然挑釁我,還聯合其他同事為難我,幾次三番搞破壞讓我完不成業績。
我多次找秦維禎反饋,可她次次都置之不理,還指責我不懂籌謀,干擾她的計劃。
如今看來,這一切不過是她為了公然偏袒岑墨而編造的借口罷了。
我不會再信了。
我拿著僅剩的50塊錢買了回鄉的大巴車票,隨后抱著骨灰罐前往秦家,打算拿回我落在秦家的東西。
順便提交辭呈。
以前顧及母親對我的牽掛,始終沒有提出離職。
而如今母親已然離世,這份工作沒必要繼續了。
連帶我和秦維禎之間六年的感情,正式告別后也該徹底結束了。
臨近秦家,院內突然傳來一陣嬉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