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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的出租屋里彌漫著廉價煙草和泡面的氣味。

扶月瘦削的身子抵在門框上,握刀的手不停顫抖,骨節泛著病態的青白。

“扶搖...你是不是又要去金煌賭場?”她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這次你再敢踏出這個門,我...我就殺了你!”

手中的菜刀隨著她顫抖的身體不斷晃動,在昏暗的出租屋里折射出破碎的寒光。她單薄的身影堵在門口,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上還沾著快餐店打工時留下的油漬。

扶搖望著這個與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女孩——原身的親妹妹。

記憶碎片涌來:父親工傷去世的撫恤金、妹妹大學錄取通知書的碎片、賭場霓虹燈下瘋狂旋轉的輪盤...

“刀先放下,”她嘆了口氣,目光落在扶月突出的腕骨上,“當心剁著自己腳。”

“借我二百就夠了。”扶搖的聲音很輕,卻像鈍刀割在人心上。

這二百塊錢,夠她們一家三口熬過小半個月——糧店每天傍晚都會把壓壞的碎米半價處理,二十斤能煮出稠稠的稀飯;菜市場收攤前,蔫了的青菜論捆賣,五塊錢能買一大把。

她的目光掃過墻角堆著的空礦泉水瓶,那是扶月每天凌晨沿著馬路撿來的,一個能賣五分錢。

扶月瞳孔猛地收縮,刀尖“咣當”撞在掉漆的鞋柜上。她嘴唇顫抖著,忽然露出慘笑:“哈……我就知道。裝什么關心?上次你說要給我過生日,轉頭就偷走了我的學費……”

窗外閃過救護車的藍光,在扶月臉上投下晃動的陰影。

她突然撲上來揪住扶搖的衣領:“爸爸的喪葬費、我的助學金、連奶奶的假牙錢都被你輸光了!現在你又要去賭——”

一陣劇烈的宮縮突然襲來。

扶搖悶哼一聲,冷汗瞬間浸透后背。她撐著臃腫的腰腹慢慢下滑,瓷磚的涼意透過單薄的家居褲蔓延上來。

“你……少裝模作樣!”扶月后退半步,聲音卻開始發飄,“用懷孕當借口也太無恥了——”

“我羊水破了。”

扶搖太瘦了,以至于扶月都快忘了她快要生了。

地板上蜿蜒的水漬映著頂燈,像條發光的溪流。

扶搖仰起蒼白的臉,竟扯出個笑:“現在能借我打車錢了嗎?畢竟……”又一陣宮縮讓她咬破了嘴唇,“……我要是死在這,房子該貶值了。”

扶月手里的刀終于徹底落地。她看著姐姐褲子上蔓延的暗色水痕,突然發出幼獸般的嗚咽。

這個總在討債的姐姐,這個把她錄取通知書抵押給高利貸的姐姐——此刻正蜷縮在玄關,像個被戳破的、滑稽的氣球。

“王八蛋……”扶月哆嗦著摸出手機,眼淚砸在地上上,“***……要是敢死在這里……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救護車的鳴笛由遠及近,蓋過了她破碎的詛咒。

救護車的鳴笛聲刺破夜空,扶搖躺在擔架上,腹部的陣痛如潮水般一波強過一波。

“扶月如果要選———保大!”

“一定要保大!”

扶搖死死抓住醫生的白大褂,指甲幾乎要嵌入衣料,“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不能再死第二次!”

手術推床的金屬欄桿被她攥得發燙,指甲在冷硬的表面上刮出刺耳的聲響。汗水浸透了她的鬢發,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在雪白的枕套上洇開深色的痕跡。

上一世,她拖著病弱的身體在病床上茍延殘喘到了二十六歲,好不容易獲得重生的機會,卻穿進這本狗血小說里,成了個想攀高枝騙錢的孕婦。可她只想活著———

扶月小跑著跟在醫護人員身后,手中的病歷本已經被捏得變形。她看著推床上那個歇斯底里的女人,心里一陣發冷——這個自私鬼哪有一點母親的樣子?!

一個只顧自己死活,只會賭錢的女人,這個孩子生下來也是要受罪。

“孕婦妊娠37周,胎膜早破,宮縮間隔兩分鐘!”護士快速匯報著,救護車一個急轉彎,扶搖疼得抓住護欄。

“血壓升高!準備硫酸鎂!”醫生的喊聲驚醒了她。扶月這才發現監護儀上的數字正在瘋狂跳動,而姐姐的嘴唇開始泛紫。

“她怎么了?剛才不是還能說渾話嗎?”

“急性妊娠高血壓!家屬讓開!”醫護人員迅速圍上來。在推入急診室的最后一刻,扶搖突然抓住妹妹的手腕,指甲幾乎陷進她的皮肉:

“扶月!”她聲音顫抖,像是臨終遺言般悲壯,“我抽屜里還有三包辣條、兩桶老壇酸菜牛肉面……密碼是我生日……都給你了!”

扶月:“……?”這可真是她姐姐唯一大方的時候了。

醫護人員:“……”

扶搖又猛地想起什么,掙扎著仰起頭,眼眶含淚:“還有!我手機瀏覽器記錄記得幫我刪了!”

扶月:“……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惦記這個?!”

"不行!"扶搖死死抓住推床欄桿不肯松手,仿佛這是她最后的尊嚴,“我上輩子就是病死的,這輩子絕不能社死!”

醫護人員忍無可忍,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放心,你死不了!”

“真的?”扶搖瞬間睜大眼睛,“那孩子呢?”

“……”

“算了不重要!”她立刻躺平,雙手交疊放在胸前,安詳閉眼,“快!救我!”

扶月:“……”

手術燈刺眼的白光里,扶月呆立在走廊。她想起今早砸碎的存錢罐,那些叮當作響的硬幣,正好夠付一趟救護車費。

多么諷刺,她們之間永遠差著剛好夠殺死對方,又剛好夠救活對方的距離。

在推入急診室的最后一刻,扶月突然反手抓住扶搖的手腕,指甲深深掐進她蒼白的皮膚里。

“聽著,”扶月的聲音嘶啞得可怕,眼淚卻先一步砸在扶搖臉上,“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話是你教我的。”監護儀的警報聲尖銳如刀,她卻俯身貼近姐姐耳畔,“早上剛砸碎的存錢罐...正好夠付一趟救護車費。”

“知道了。”

扶月松開手時,腕間已留下月牙狀的血痕。

自動門關閉的瞬間,扶月靠著墻慢慢滑坐在地。

醫院走廊的燈光慘白刺眼,扶月像只泄了氣的皮球,順著墻壁滑坐在地。

“手術很成功。”

醫生的聲音在耳邊回蕩,扶月卻不知道自己該慶幸還是該失望。

慶幸的是,這世上還留著她最后一個親人。

可偏偏這個親人,也是傷她最深的人。

是一個自私透了的惡魔。

“孩子父親呢?過來簽個字。”醫生環顧四周,語氣公事公辦。

扶搖剛從鬼門關爬回來,虛弱地抬了抬眼皮:“沒有。”她頓了頓,又補充道:“讓我妹妹簽吧。”

扶月:“……”

——她上輩子是炸了銀河系嗎?這輩子要攤上這種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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