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孫澤一臉心虛,舌頭都開始打結(jié)了。
“誰給你的膽子,敢在公共場合高聲談?wù)撊萃醺募沂碌模俊鄙蛞鈪柭曎|(zhì)問。
孫澤早就喝得暈暈乎乎,大腦已經(jīng)無***常思考,即使面對沈意本人,他的嘴還是比腦子快。
“難道我們說錯(cuò)了嗎?誰不知道你嫁入容王府的目的?誰不知道你大白天幽會男人的事?”
同桌的其余人見狀,都像霜大了茄子一樣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再出一聲。
他們只是來陪孫澤喝酒的,可不想跟著孫澤惹事情。
這個(gè)孫澤果然欠收拾!
孫志鵬有這樣的兒子,難怪會落得那樣下場。
見沈意不說話,孫澤以為她心虛了,搖晃著身子走近她,用猥瑣不懷好意的笑打量她。
“不過你好歹也算是京城有名的美女,嫁給一個(gè)將死之人也著實(shí)委屈,想找男人的心思也能理解。
你若是實(shí)在缺男人的話,可以來找我,我?guī)湍恪?/p>
啪——
孫澤的話還沒說完,沈意便拿起地上空酒壇,狠狠砸在他頭上。
酒壇砸過他的頭,摔碎在他腳下。
他踉蹌捂著流血的腦袋,劇烈的疼痛總算讓他的酒醒了一大半,怒不可遏瞪向她。
“你、你要當(dāng)眾行兇嗎?”
沈意看向他的眼神盡是殺意,“你算什么東西!就是你爹,也不敢當(dāng)眾侮辱容王和容王妃!”
“你、你……”
孫澤被她嚇到了,不敢再多言什么。
從地上撿起一塊最鋒利的碎片,她走到孫澤面前,用碎片抵住他的脖子。
“容王在你這個(gè)年紀(jì),早已為東漓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他之所以命不久矣,都是因?yàn)楸Wo(hù)東漓的國土和百姓,你有什么資格在背后編排他?
我是不是‘扶弟魔’、‘搬家狂’那都是我們?nèi)萃醺募沂拢萃醵紱]有說半個(gè)字,你算哪根蔥也敢管王府的家務(wù)事了?”
孫澤的同桌知道事情鬧大了,趁沈意不注意悄悄開了溜,現(xiàn)場就剩下孫澤和沈意二人。
酒肆掌柜和伙計(jì)憂心如焚站在一旁,他們不想把事情鬧大,卻又不敢上前勸,只能站在旁邊干著急。
酒肆外面聚集了很多行人圍觀,東漓的百姓都很尊敬保家衛(wèi)國的宋云祈,聽了沈意的話,都紛紛為宋云祈說話。
“容王是我們東漓的大英雄,誰敢在背后編排大英雄,誰就是東漓的敵人。”
“這人仗著自己爹是戶部尚書,就無法無天,竟敢不把咱們的大英雄放在眼里。”
“該打!”
話音落,大家紛紛拿出菜葉子、雞蛋,撿石子砸向?qū)O澤。
孫澤無力還手,又躲不掉,被砸得狼狽不堪。
而就在此時(shí),沒人注意到的角落里,宋云祈正站在那里。
等大家打完了,沈意把碎片湊近孫澤的脖子。
“你說我大白天幽會男人,你是親眼看到了?還是親耳聽見了?我若真做過這些事,現(xiàn)在還能好端端站在這里嗎?”
不等孫澤回話,圍觀的行人就率先說話了。
“這人連大英雄都敢抹黑,肯定是在造謠。”
“戶部尚書和王爺有什么仇什么怨?為何要縱容兒子造謠、抹黑王爺和王妃?”
“就是就是,要真有那樣的事,王府還能饒了王妃嗎?那些話一聽就是假的。”
“打!”
說完,大家紛紛撿起地上的石子,再次砸向?qū)O澤。
可憐的孫澤,被砸得鼻青臉腫,全身上下都青一塊紫一塊的,最后只能抱頭蜷縮在角落里。
沈意笑著轉(zhuǎn)身向圍觀的行人們感激抱拳,“感謝大家沒有輕信小人,大家今后若是還聽到有人在背后編排我家王爺,記得來告訴我,我一定狠狠收拾這些人。
只要有我在,誰也不能在背后說我家王爺半個(gè)字的壞話!”
“好!”
現(xiàn)場立即響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掌聲。
圍觀的人們逐漸散去,沈意一眼就看到了角落的宋云祈。
他怎么在這里?
宋念也看到了宋云祈,歡喜朝他飛奔過去。
他彎腰抱起宋念來,“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跟著她來的。”宋念指向酒肆里的沈意。
沈意尷尬走出酒肆,在心里暗暗想:他什么時(shí)候來的?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做的事是不是都被他看到了?
她表情不自然走到宋云祈面前,小聲問:“你、你什么時(shí)候來的?”
“從你潑了孫澤一臉酒的時(shí)候。”
這么早!
也就說,他一開始就出現(xiàn)在這里,從頭看到了尾?
哎呀,屬實(shí)有些難為情了。
宋念摟住宋云祈的脖子,湊到他耳邊說:“她最近有些奇怪,爹千萬要當(dāng)心。”
盡管宋念的聲音很小,但她還是聽清了。
這個(gè)小鬼真是處處提防著她。
“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謝謝你幫我說話。”宋云祈柔聲道。
她笑著擺擺手,“夫妻本就是一體,我自然不能容忍外人編排你。”
想到這些,她回頭看向酒肆,打算把孫澤拽過來向宋云祈道歉,卻發(fā)現(xiàn)孫澤早已經(jīng)不見了。
她轉(zhuǎn)身問酒肆的掌柜,“孫澤人呢?”
“回王妃的話,孫公子已經(jīng)走了。”掌柜如實(shí)道。
孫澤居然趁她不注意跑了,真是可惡!
“這個(gè)孫澤之前性子溫和,為人也算謙遜有禮,自從他娘離世后,他就好像變了個(gè)人,再加上孫尚書管教嚴(yán)苛,就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聽著宋云祈的話,宋念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眨巴了幾下,忽然難過低下了頭。
老母親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柔聲安撫道:“你放心,你娘會活很久的。”
宋念吸了吸鼻子,一臉幽怨望向她。
這次,他難得沒有和沈意頂嘴。
沈意笑著揉了揉他的小頭頂,“我還是喜歡你張牙舞爪的樣子,不喜歡你這副受傷小獸的模樣。”
宋念惱怒躲開她的手,“不許碰我。”
“好了好了,不碰你。”
沈意抬眼看向宋云祈,“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啊?”
“我……”
宋云祈的話還沒說完,三人就被一幫黑衣護(hù)衛(wèi)團(tuán)團(tuán)圍住,緊接著一個(gè)是略微年長沈意幾歲的女子緩緩走出來。
“是他們嗎?”
“就是他們。”
女子冷聲命令道:“給我把他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