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靜地解釋道:“還記得我休假前,在辦公室里玩的手術模擬器嗎?”
“我不是在練習,我是在給我改裝的一臺微型手術機器人,做最后的程序校準。”
“它叫蜂鳥,直徑只有5毫米,是我恩師生前最后的構想。我把它完成了。”
“手術那天,它就混在常規器械里,被送進了手術室。它自帶獨立的4K影像記錄和數據分析模塊,記錄下了那場手術,最真實的一切。”
我的話,讓全場陷入了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屏幕上蜂鳥傳回來的畫面。
畫面里,李梟的手在關鍵步驟時抖得像篩糠,他一刀下去,眼看就要切斷一根重要的供血動脈!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戴著的微型耳機里傳來一個清晰、冷靜的聲音:
“笨蛋!角度錯了!向左偏3度,深度減少0.5毫米!快!”
李梟像是***控的木偶,慌忙照做,險之又險地避開了災難。
接下來的畫面,完全成了一場鬧劇。
李梟在那個神秘聲音的遠程遙控下,手忙腳亂地完成了整場手術。
他根本不是主刀醫生,他只是一個被人提著線的傀儡!
直播間徹底炸了!
“***!代手!手術也能找代手?!”
“我的天,原來李梟是個草包!真正的英雄是耳機里那個人!”
“這他媽是謀殺吧!拿病人生命開玩笑!”
李梟癱坐在了椅子上,面如死灰,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你怎么會……”
我沒理他,而是看向了我那臉色慘白的父母。
他們也完全驚呆了。
緊接著,我切換了U盤里的另一個文件。
大屏幕上,出現了一份份詳細的科學檢測報告。
“這是我過去三個月,每周一次的血液樣本檢測報告。這是我的毛發樣本檢測報告。還有這些,是我從家里的飲水機、我的私人水杯,甚至是我媽親手給我燉的湯里,提取的殘留物檢測報告。”
我指著屏幕上那個醒目的化學式,聲音冰冷。
“所有的報告,都指向了同一種物質——神經毒素X。”
“它能精準地破壞手部末梢神經,造成不可逆的損傷。這,就是我手抖的真正原因。”
我冷冷地看著已經癱軟在輪椅上的阮云恬,逼問道:
“姐姐,你說我給你投毒,證據呢?你所謂的證據,是不是就是李梟手上那幾張可以隨時偽造的化驗單?”
“而我這里,人證物證,科學檢測報告,一應俱全。”
“現在,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在給誰投毒?”
阮云恬的臉已經白得像一張紙。
她怨毒地瞪著我,還在狡辯:“是你!是你自己吃了毒藥,然后陷害我!你這個瘋子!”
“我瘋了?”
我笑了,笑得無比悲涼,“是啊,我的確快瘋了。被自己敬愛的姐姐和心愛的男人聯手背叛,每天活在被投毒的恐懼里,我的確快瘋了。”
說完,我轉向警察:“警察同志,就拜托你們處理這些渣滓了。”
閃光燈像瘋了一樣閃爍,記者們激動地往前擠,試圖拍下這歷史性的一幕。
李梟徹底崩潰了,他指著我,又指著臺下臉色慘白的泰瑞醫療高管,語無倫次地喊道:
“不關我的事!是他們!是泰瑞醫療逼我這么做的!是阮云恬!是阮云恬指使我的!都是她的主意!”
他像一條瘋狗,把所有責任都推得一干二凈。
我爸媽呆若木雞,他們無法接受,自己那個疼愛了二十多年溫柔善良的乖女兒,會是一個投毒的蛇蝎婦人。